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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轮圆月当空高挂,银白色的光晕,将皇宫的琉璃瓦映得莹莹发亮。

 景华坐在檐角上,双手托腮,两眼望着眼前的美景看得入。“好美的月。”

 她身旁的沐荣,却是一双眼凝在她脸上,以及那一身红彤彤的嫁裳。

 这是相隔六年之后,他第一次见到她穿回女子裙裳,比起英气飒的男装,换回女子装束的她,将那股柔婉的气质全都展出来,美得令他心神驰。

 景华一别过眼,就撞上沐荣炯炯凝视的凤眸,脸儿立刻涨成猪肝红。

 “你做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她娇羞的伸出手遮上他的双眼。

 “我不能看我的新娘子吗?”他拉下她的手,攒进大手里,用带着厚茧的拇指轻她白的手背。

 “新娘子?”她愣了一下,旋即意会过来。

 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嫁裳,再看看眼下的情景,嗯,他们这模样倒还像是一对私奔的男女。

 景华嘴硬的说“本太子几时说过要嫁你了?”

 沐荣嘴角一挑,衬着顶上的月,当真美得像妖孽,她看着脸红心跳,直骂老天爷不公,偏偏给了他那么一张绝的样貌。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放眼天下,敢娶太子的男人,也只有我一个。”

 “你、你臭美!”她娇嗔了一声,作势要把手回来。

 不想,他突来一个使劲,将她拉倒,躺上了他的大腿,她还没回过神,那张美若天仙的俊脸已经凑过来。

 她眨了眨眼,瞧见他眼中那抹柔情,心念一,刚伸出去的粉拳,又软了下来。

 “今晚的殿下比月更美,我情难自已,只能失礼了。”

 听听,他这席话说得又狂又傲,丁点也没有愧,他根本是说来呕她的。

 恼归恼,景华却相当认分的闭起眼,不一会儿,他的落下,印上她抿紧的小嘴,撬开两排编贝,齿绵。

 她被他轻薄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早已习惯,只不过…他那只探进她衣襟的手是怎么回事?

 意间,景华按住在她衣襟里游走的那只大手,蒙的眸儿羞瞪。“你手摆哪儿了?”

 “殿下怕了?”沐荣嘴角噙笑,凤眸比今晚的夜更黑沉,不知是不是息的缘故,嗓子也低沉了不少,让人听了总有点心头发

 景华脸儿红泼,嘴儿也被吻得红肿,配上那一身红嫁衣,当真像极了娇羞的新娘子,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本太子的‮体玉‬,岂是你这个狂徒能碰!”她娇斥。

 他低沉的笑了一声,埋在衣襟里的大手不退反进,越发孟的隔着贴身亵衣,抚起凝脂似的房。

 景华当然晓得这举动有多亲密,毕竟大婚之前,碍于礼制,后宫那些老嬷嬷奉旨呈上了宫中画师绘下的秘戏图,那些大胆的闺房秘事,她被迫览了好几遍。

 但…看过秘戏图是一回事,真正碰上了又是另一回事。

 “沐荣,本太子命令你把手拿开!”前传来的酥麻感,让她又惊又怕,当下羞怒的低嚷。

 “殿下自个儿瞧一瞧,眼前你可是栽在我手里,哪里有殿下命令的分儿?”

 他肆一笑,俯下身轻咬她的嘴,大手挑开了亵衣,就这么大胆直接的抚上那片凝脂雪肤。

 她倒一口气,红润的脸儿似能掐出水来,眼儿蒙蒙,娇吁吁。

 “这么的肌肤,这么水的人儿。”他在她耳边说着孟的情话,惹得她羞愧难耐,身子软成一汪水。

 幸好,他只是亲了亲她,大手抚了一阵后,又十分克制的出来,还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

 景华早已被他一连串的调戏弄得全身乏软无力,只能任他将自己横抱在怀,时不时低头轻薄她的小嘴。

 “你…就这么放过我?”她红着脸儿问。

 他眼中那簇火光,是赤|luo|luo的念,饶是她未经人事也看得出来。

 他笑了笑,脸色明显看得出压抑,但也没再做出逾矩的举动,只是抱紧了她,戏谑地道:“此地不宜,再说,这次且让你欠着,下一回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何尝不知,他是顾念她今晚心情低落,才会拿来这件嫁衣哄她开心。

 沐荣这样的贴心之举,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安慰。

 景华心中像打翻了水似的,飘出丝丝甜味,她偎进沐荣怀里,看着那一轮皓白圆月,心想,要是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沐荣,谢谢你陪着我。”她喟叹。

 沐荣没说话,只是垂下眼,望着怀中满脸娇媚的美人儿,见她扬起心满意足的笑,他也跟着挑高嘴角。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依偎着,沐浴在满盈的月中,共享无声的甜蜜。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平陵侯府——

 曹盛治接过随从呈上的密函,原本兴致缺缺的脸,在看见信上某一行机密后,整个人从太师椅上跳起来。

 见状,一旁的谋士江裕泉好奇地问:“侯爷,发生何事?”

 这几年待在曹盛治的门下,他也晓得,曹盛治在宫中安了许多眼线,时时都有人会上呈密报。

 曹盛治起身,将密函丢进熏炉里,看着密函被烧成灰烬,才回到座位上,掩不住喜的拍着桌沿。

 “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替贤妃出一口气了!”曹盛治激动的说道。

 贤妃正是曹盛治的亲嫡姊,当年倚仗着太后撑,一举入了后宫,虽然不受轩帝宠爱,但也坐稳了贤妃之位。

 但由于贤妃不受宠,极少侍寝,自然怀不上龙胎,入宫十多年来,膝下无出。

 为此,贤妃一直心怀怨恨,更是恨极了皇后。

 身为贤妃的亲弟弟,如今又继承了爵位,成了平陵侯的曹盛治,一心想帮嫡姊出口恶气,再加上老侯爷的遗训,就是要他替曹家争口气,是以他一直伺机而动,就等着揪住轩帝与太子的小辫子,好一举上书太后。

 “侯爷的意思是——”

 “江裕泉,你当初会投到平陵侯府门下,为的是什么?”曹盛治话锋一转。

 江裕泉脸色一凛,眼中闪着恨意,道:“回侯爷的话,鄙人不敢隐瞒侯爷,鄙人之所以投靠侯爷,为的是替我义父报仇。”

 江裕泉正是被轩帝暗中斗垮的江丰义子,江丰被放边疆后,树倒猢狲散,江丰门下的谋士纷纷投到其它高官门下,另觅主公。

 江裕泉就是在那个时候,辗转来到平陵侯府,先是为老侯爷所用,等到老侯爷辞世之后,转而效力于曹盛治。

 “你的机会来了。”曹盛治扬起了狠的笑。

 “鄙人不懂侯爷的意思。”江裕泉不解。

 “就在今晚,太子大婚前,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侯爷如此高兴?”

 “不,与其说是秘密,倒不如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见曹盛治欣喜难耐,江裕泉惊诧“笑话?侯爷此话怎讲?”

 “大齐王朝的太子,居然是女儿身!”

 此话一出,江裕泉大震。“侯爷此话当真?!”

 曹盛治冷笑“那封密函来自东宫,应该错不了。”

 “难道…是皇后为了争后位,一手遮天的瞒过皇帝?”

 “那个沈氏哪有这么大的能耐。”曹盛治恻恻地说。

 “侯爷这话是在怀疑…”生谨慎的江裕泉不敢再往下说。

 “我看这事多半与皇帝不了关系,保不定还可以透过这件事,让皇帝颜面扫地,趁此机会好好闹上一闹。”

 闻言,江裕泉起身上前行了大礼。“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忍气声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替平陵侯府扬眉吐气。”

 曹盛治大喜,哈哈大笑“好!冲着你这句祝贺,本侯承诺,假以时若是登上大位,必定重重有赏!”

 “鄙人先谢过侯爷,鄙人不求重赏,只求届时能够把邹太傅与安平侯府由鄙人发落。”江裕泉脸上出狠毒之

 “安平侯府一直跟平陵侯是敌对关系,本侯巴不得将邹定敷粉身碎骨,你想替本侯处置这些皇帝走狗,本侯何乐而不为。”

 “谢侯爷成全。”江裕泉欣喜谢恩。

 曹盛治眯了眯眼,有成竹的道:“眼下我只要好好利用太后对平陵侯府的恩宠,我就不信皇帝跟皇后能逃过这一劫!”  m.5X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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