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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颜温良如果能够让自己的脸部肌多点变化的话,他这时候的表情肯定会呈现囧字。一个姑娘家居然把自己的鼻子跟狗拿来做比较,还得意成那个样子,这是正常的反应吗?

 他的错愕还没结束,就见她越靠越近,最后停在榻边,整个人往他身上趴下来,他瞬间全身僵硬。“你…怎么…”

 “啊炳!找到了!”她快的从榻上摸出一个荷包来,轻轻的嗔了嗅,得意的将荷包凑到他面前“我就说嘛!这东西离你最近,要不那味道我怎么现在才确定就在你的附近呢!嗯?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颜温良这时候才发现刚刚是他自作多情了,尴尬的嘴角“没什么。”

 很快的他便恢复镇定,把注意力放在她手中的荷包上头,有些不大确定的想着这个东西究竟从哪来的。

 他随身带着的荷包里并不会放置香粉之类的东西,甚至是连熏香都不曾有的,而这个带着香味的荷包,看起来是他的东西没错,只是是怎么染上了味道,他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绪。

 冷蓉看着面瘫的他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情,摇了摇荷包,眨了眨眼问道:“我打开看看,可以吗?”

 “嗯。”颜温良点点头,他也想知道这里头到底是放了什么。

 她会先问一声,不过是秉持着为人的基本礼貌,所以他才一点头,她马上就手脚利落的拆了那个荷包,从里头掏出一块香过来,她轻捻着那块香饼,放到鼻尖轻嗅,任由那香气一丝丝的窜进鼻子里,接着又走到桌前,倒了点茶水在杯中,用指尖沾了一些,开香饼的一点边角,而后又闻了闻,发觉那香味慢慢的变淡。

 她转过头,勾起微笑,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兴奋“看来你身边有人不想要让你好过啊!”她直视他有些困惑的眼眸解释道:“会随身携带的香饼一般来说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只觉得味道淡淡的又好闻,但是你的这块香饼可不同了,不只用了提神用的草药,还掺了些幻成分的东西,一般人根本闻不出来,会让用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不自主的晕眩,严重一点还会短暂昏。”

 颜温良先是感到惊愕,可随着她的话语,他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

 她把香饼扔进荷包里,又拉起他的袖子细细嗅闻,神色认真的又道:“还有一点就是,这种香气特别容易沾染,你的衣服还有头发等等都已经染上了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不是头晕就是觉得脑子有点钝钝的不舒服吧!傍个建议,最好直接换间屋子,把衣服还有铺被褥都换过,你的身子也要用清水仔细洗过,要不你身上还有着伤口,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

 不知怎地,他对她的话毫不质疑,马上沉着声喊了人“二胡,进来!扶我到偏房,把这屋子里的东西还有我身上穿的衣裳全都给烧了。”

 二胡脸上虽然闪过一丝诧异,但什么都没有多问,快速吩咐下去,尤其是被特别指名的被褥衣裳,更是自己亲自看着烧了。

 冷蓉一路跟在颜温良的身边不说话,直到热水都已经抬到了偏房里,她还一脸不解的跟着时,他再也忍不住嘴角,无奈的道:“我要沐浴了,你还要看着吗?你就在外头等着吧。”

 她瞧了瞧他,又看了看他前的伤口,一条长长的血痕斜横划过膛,即使已经包扎好了,还是可以猜想到当时情况的儿险,于是她摇摇头“你受了伤,洗澡多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吧。”

 二胡一听这话,默默的又更往角落缩,虽然面无表情,却忍不住肮诽,少,他这么大一个人还站在一边呢,怎么就没人了呢?忽视人也不能忽视得这么彻底吧!

 颜温良看着她晶亮到不行的眼神,忽然有种猜不透她的无力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他以为她是想着和离的事又不好主动开口。

 冷蓉看着他已经得只剩下一条亵的好身材,偷偷在心里口水,连回话都有些分神“我?其实也没什么…”

 她真的不是什么女,真的不是!只是真实版的帅哥人鱼线还有肌肮肌什么的直接呈现在眼前,她要怎么才能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那儿飘?

 然而当她察觉到他狐疑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时,她连忙轻咳了两声,拉回心神,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刚刚说的话?说不定我是胡诌的呢?”

 原主的记忆中他是个城府深、冷酷,游走法律边缘,被称做“下城皇帝”的男人,根本就是现实版的“霸道魅狂狷的黑道老大”一个,可是她怎么觉得这男人骨子里根本是个大好人,而且遗是个暖男。

 面瘫暖男,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的反差萌正中她下怀啊!

 对了,还要再加上一个太容易拐骗!她刚刚说的虽然都是真的,但是他怎么二话不说就相信了呢?不是多少都要有一点防人之心的吗?

 颜温良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眸,肯定的回道:“你不屑说谎的。”

 她那个秀才爹,别的什么没留下,大约就是这一份傲气全盘留给了她,她从一个小小人儿的时候就不屑说谎,就连这些年来她虽然感激他,却也怕着他的清绪也从来没有隐藏过。

 如果说他身边还有什么人可以让他毫无理由的相信,除了她以外,他想不到有第二个。

 被他那双如墨般的黑眸这么一望,冷蓉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像是跳错了拍,血像是不受控制的直往脸上冲,即使不看也知道脸红成什么样了。

 她看着那双完全信任的眼,脑子里就像被快速洗板一样,反复的被一句话给填满——

 她对这个男人心动了!完全的心动啊!

 颜温良看她愣愣的不说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她猛地抓住了手,他错愕的看着她认真的小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说的话给震住了——

 “我想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和离的。”

 “啊?你…再好好想想,我们这样的夫有什么意思呢?”她的答案着实让他错愕不已,却又有一丝丝的欢喜。

 怕他又要再劝,她急忙道:“嗯!我们这样的夫没意思的,所以,什么时候我们赶紧来圆房吧,那会很有意思的!”

 冷蓉刚刚才从记忆里知道,房花烛夜那晚,由于原主一脸忍耐和抗拒,所以两人至今仍清白得很,后来也分房睡。

 难怪卢氏用偷人的罪名来栽赃原主,这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毕竟原主连丈夫都没让碰,要是真让野男人碰了,只怕自己也早就一头磕死了,哪里还会理直气壮的站在他面前,嗯?这么说起来,这男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老好人嘛!

 在她这番惊世骇俗言论结束的同时,屋里静得连一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先不管颜温良是什么表情,站在一边的二胡恨不得能够当场变成一缕幽魂飘走,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主子的私密事啊!

 冷蓉紧瞅着颜温良,他仍旧面无表情,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深沉了些,还带着怀疑,她马上就明白,若是她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服他,她相信她的转变肯定会在他心中落下一刺。

 她的子本就不是那种会忍气声的,若要一直假扮柔弱无辜,肯定没几天就会了馅,说不定还有可能弄巧成拙,既然方才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大概知晓原主这几年子变得懦弱的原因,索就借着卢氏这一次的事情,顺便代了自己子的转变才好。

 “觉得我像变了个人?”她微微一笑“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你为什么不觉得这或许这才是我真正的子?”

 颜温良没说话,倒是二胡在一边暗想,骗谁呢!以前少可不会说出什么来圆房这样的话来,要不卢氏哪敢耍这种手段?

 冷蓉当然知道这样的说法不可能马上就让这个聪明的男人信服,于是她垂下头又道:“我只是…有些怕了。你和我差了这些岁数,又突然买了我当小媳妇儿,村子里不少人都说你不走正道,怕是要把我教得好了就给卖出去,还有说什么你是看中我懂几个字,人也算生得齐整,等养大了要把我当那卖笑的小娘用的,加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又在我面前让人活生生打死了人,我、我就怕了…”她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还偷觑了他一眼。

 颜温良听了她的话,虽然觉得有些地方似乎有些可疑,但是对一个小姑娘家来说,情因此有些变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你现在就不怕我了?”

 “不怕。”冷蓉马上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随即又补了一句“其实今儿个我本来还是怕的,但是你没听信卢氏的话,还好好的和我说话,甚至为了我好愿意和我和离,我…我就知道之前是误会你了,如果还说有点怕,那也只有这么一点点。”她用两指捏了一点点的距离来。

 她天真又好笑的举动,让颜温良锐利的眼眸里难得的多了几分暖意,原本想和离还她自由的念头,动摇的幅度又更大了。

 见他没反应,她忍不住又急急追问:“所以我可以留下来了,对吧?我们…不用和离,是吧?”

 他先是迟疑了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嗯。”得到肯定的答复,冷蓉卨兴极了,只差没手舞足蹈,幸好她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分,压抑了下激动的心情,只开心的笑着,还了两颗小虎牙出来打招呼。解决了生存问题,不用怕自己会流离失所,她马上又想起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轨之心”于是她头一偏,眼神淡淡扫过拿着一条布巾站在边上的二胡,朝他伸出手“来!不用客气!我来帮我家相公擦澡就行,你可以走了!”

 二胡有点为难的看了看自家主子,死守着手里的布巾不放,结结巴巴的道:“这…少,不好吧,主子、主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少现在的眼神,他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大家小姐的大丫鬟,要极力扞卫自家主子的清白。

 得力的手下和子居然为了一条布巾对峙了起来,这场景让颜温良都想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得重了,居然开始出现幻觉。

 “让人准备衣裳和热水,让少也好好洗洗。”丢下话后,他不再多说便进了浴房,没看见他转身后,冷蓉那如影随形的饥渴眼神。

 二胡倒是瞧得清清楚楚,吃惊得嘴巴都闭不上了,完全不敢相信一个人的个性真能变这么多,从一只胆小的小兔子,变成一只吃还眼睛冒着青光的兔子…这样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他觉得他有些承受不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颜温良的身影,冷蓉才转头看向二胡,可她那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二胡警戒得瞬间竖起寒

 少这是要做什么,怎么突然这样看着他?难道…

 “我打个商量,你去吩咐衣裳和热水,我进去伺候少爷沐浴…”

 二胡呵呵冷笑一声,随即表情一沉,抬手道:“少,门口请了。”

 冷蓉瞪着他,他依旧面不改,态度相当坚持,她实在没办法,只好一脸惋惜的离开了。

 跟在后头一起离开的二胡,在心中愤愤的发誓,哼!他绝对要守护好主子的清白!不过,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为什么需要守护的变成了主子的清白呢?  m.5X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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