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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磊和舒婷的重逢,化解了他们彼此的恩怨,江磊失而复得,更加珍惜这份情感;只是一个在北,一个在东,两地的相思又开始牵系着对方。

 九月初,甜蜜的暑假即将结束,学校马上就要开学。

 彼荃开心地带着大包小包礼物到舒恩家中。

 “丁舒恩,快开门,看什么人大驾光临?…咦?怎么没人在?”正当顾荃觉得纳闷时,一辆白色追风缓缓驶进,一阵笑声传入她耳中。仔细一瞧!怎么可能?车上的一男一女,一个是她暗恋已久的偶像,一个是她情同手足的好友,看他们俩亲昵的举动、甜蜜的笑容,顾荃惊慌得忘了手上捧着一大堆礼物而松手,珍贵的礼品掉落一地。

 舒恩、江恒还未瞧见顾荃,直至家门口,顾荃走近舒恩身边,噙着泪水,声音嘶哑地吼叫着:“丁舒恩,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各过各的,你不用管我的死活,我也会当做从来不认识你!”

 彼荃说完话,狠狠地瞪了江恒一眼:“伪君子!”然后伤心狼狈地离去。

 如同晴天霹雳,舒恩百般难过,内心如刀割!

 “江恒!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有心要把你抢过来的,这一切只能说是缘分啊!”舒恩歇斯底里地抓着头发,拼命拉扯着。

 “恩恩,你别自责。这件事,你、我、顾荃都没有错,感情的事,谁也无法预测、无法解释,这是一种心灵契合的感觉。我说过,我只有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你懂吗?把顾荃荃的地址、电话给我,让我来面对她。”

 “我闯的祸,要你来收拾残局,小恒,我…”舒恩难过地直落泪。

 “宝贝,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顶着!”江恒柔情万分,让舒恩更感到愧对顾荃。

 一路跌跌撞撞,忘了怎么回到家的。顾荃使劲地关上房门,发出巨响。

 “怎么了,女儿,不是去送礼物吗?怎么气成这样?”顾父关心焦急,一直站在门外询问。

 “爸!你走开啦!我完了啦!我不要见任何人,我要饿死在里面,让他们一辈子愧疚!”

 彼荃是个娇纵的富家女,从小即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根本没有遭受过挫折、打击。

 彼父摇头叹气:“唉!女儿,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有老爸在,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彼荃听到父亲一番话后,哭得更厉害,外加摔东西,屋内砰砰蹦蹦的,顾爸爸已有预感,这次损失惨重。

 客厅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是舒恩打来的,她怯怯地开口:“顾伯父,是我,舒恩。”

 “哦!小恩哪!你打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家大小姐又哭又闹又捧东西的,你帮我问问,这究竟怎么回事?谁斗胆敢招惹我顾资仲的女儿!”

 “伯父,对不起,是我惹小荃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舒恩急得哭出声来。

 “别哭,别哭!你们俩像姐妹一样,究竟为了什么事,闹得这么僵?”

 “我…”舒痘咽,竟说不出话来。

 “好…我试试看,好吗?”顾贤仲轻声细语劝女儿听电话,却引来顾荃连声怒骂。

 “爸!你叫她以后不准再打电话来,我不会理她的!亏我们姐妹一场,她还满嘴仁义道德,说什么是为我好,叫我忘掉那个人,原来她是想乘虚而入,难怪一直鼓吹我去美国看你,原来,她…早有预谋!”

 “傻蛋,是爸爸想你,非要你来不可,你怎么怪起恩恩?这是不公平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公平?”顾荃开始不可理喻:“你叫她把江恒还给我嘛!”

 “什么跟什么,你们这些臭未干的黄丫头,真拿你们没辄!”

 彼父下楼,一脸无奈,拿起话筒:“恩恩,没什么大不了的,是顾爸爸不好,把小荃宠坏了,等她气消了,我会叫她给你打通电话,你早点休息吧!”

 币上电话,舒恩愈想愈不安,骂自己没用。

 早晨的阳光依然灿烂,然而,对舒恩、顾荃却是一片霾。

 学校开始办理注册,尴尬的场面接踵而来!先是沈德维的出现,再来是顾荃一脸的怨恨,眼神燃烧般地灼人。

 “嗨!恩恩,暑假过得愉快吧?”仍是关爱的温和语气,更加深舒恩内心的罪恶感。

 “谢谢你,德维。”

 注完册后,舒恩突然感到好孤独。

 江恒在她身后轻声唤着她:“我在转角那家泡沫红茶店等你。”随后即自行离去。

 点了两杯珍珠茶,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舒恩似乎一夜未眠,为了顾荃的事,她不知道已经了多少眼泪。

 “她还是不理我!”

 “不要急,时间会冲淡一切,我会找一个适当机会约她出来。”

 江恒接着说:“我哥昨天打电话回来,婷婷去花莲玩了几天,两人感情又回到从前…真的,哥千叮咛万代,叫我要好好冲刺,别害人又害己。他希望我们互相鼓励,在课业上多多努力。”

 “我知道,这一年对你很重要,我也要收拾玩心,二年级要分班了。”

 “江恒,我们在学校见面时要假装陌生,以免顾荃生气。”舒恩小心翼翼地维护这段情。

 “是,遵命!”

 又是一个新学期的开始,经实力分班及分组结果,顾荃和舒恩已被错开,两人都选社会组,但顾荃较不用功,所以被编到普通班。而舒恩与江恒的表妹项咏庭同班,因为她是江恒的亲戚,所以与舒恩有较多时间相处,渐渐成为好朋友,但是,在舒恩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仍是顾荃,只是顾荃自那一夜至今,根本没用正眼瞧过舒恩,为此,舒恩一直耿耿于怀。

 傍晚放学时分,项咏庭走近舒恩身边“恩,今晚要去表哥家吗?”

 “哦!我还是尽量少跟他碰面,以免引起顾荃更多误会。”

 项咏庭为舒恩抱不平:“顾荃真的太孩子气了,搞不清楚状况。如果她真的那么在乎恒哥,为什么不去向他表白?何况,恒哥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她这么待你,实在不对!”

 “别批评她了,其实她心里已经够苦的了。暗恋江恒一年,在心理尚未准备好时,我的出现,的确带给她很大的威胁,难怪她会这么恨我!”

 “你呀!就是那么善解人意,恒哥可真是有眼光!”

 其实,舒恩多想见他一面!想着江恒,竟发慌地猛掉眼泪,希望这段期间,他们都能静下心来,好好用功。

 开学已将近一个月,学校已排定第一次月考时间,三年级也开始要举行模拟考。

 为了躲避江恒,不影响他念书,舒恩每天都到图书馆去,和往常一样,到学校附近买一瓶饮料和一个面包,即准备到图书馆。走出店外,江恒一把握住她的手,示意要她上车,学生裙在飞驰的车速中不时飞起,舒恩一手按住裙子,一手放置在他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子一路急驰在平坦公路上,直到海湾,取下安全帽,江恒迅速地将舒恩拥着,他低下头,不等待她的回应,马上贪婪地吻遍她的脸、她的,一遍又一遍…

 舒恩被江恒的举动吓到,江恒吻她吻得好急,吻得好深,仿佛怕她扬长离去。

 “你怎能如此残忍对我?你故意绕学校后门到图书馆念书,我真的念得下?我一拿起课本,都是你的影子,合上书本还是你的影于,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那我宁可不考了!”

 “江恒!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何尝不希望每天脑旗快乐乐的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做功课!”

 “好!一言为定!”他甩开舒恩买的牛、面包。“我不要你再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走,吃大餐去!”

 到了市区一家牛排馆,舒恩犹豫着:“穿制服进去吃牛排,这样好吗?”

 “管他的,反正又不是白吃,有什么关系!别想这么多!”

 江恒和舒恩非常珍惜他们相处的每一刻。

 “你看,昏暗烛光下的你,好美、好美。”

 “别这样看我,别人会笑话的!”

 这时,顾贤仲正走进来,寻找好位置,站在他身后的是顾荃,舒恩突然紧张起来:“都是你啦!彼荃看到我们俩在一起,一定又会很生气的。”

 彼贤仲发现舒恩竟与一个男孩穿着校服一同来餐厅。

 舒恩、江恒连忙站起:“顾伯父好!”“好!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不用了,顾荃还在生我的气呢!”

 “好吧!那我带小荃到那边坐!”

 她远远地即看到顾荃噘着嘴,整身火葯味很重。当然,顾伯父首当其冲的遭殃了!

 “干嘛背叛我,和我仇人及她的老相好打招呼?”

 彼父有点生气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回去好好打你一顿,狠狠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呜…我要告诉妈!”

 “乖女儿,爸说着吓你的,我怎么舍得打你?告诉你,那个坐在恩恩身边的男孩还不及你老爸当年的帅呢!”

 在半哄半骗之下,顾贤仲终于将顾荃的泪水制止住了!

 第二天早上,第一节下课,训导处突然广播:“二年九班班长丁舒恩、三年五班班长江恒,请马上到训导处。”

 舒恩、江恒在训导处门口互相看了对方一下,正觉得奇怪时,训导主任将他俩叫进会议室,里头还有他们的导师,王主任很严肃地说:“江恒、丁舒恩,你们俩在学校名气很响亮,不但功课优良,其他表现也很杰出;可是,你们两人公然穿着校服有说有笑地进出公共场所,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不检点的行为,这是有辱校誉,应该要记过。但是你们双方的导师都来求情了,我希望你们俩要收心,我不是那么食古不化,但是像你们穿着制服,又那么招摇,真的很丢咱们学校的脸!”

 舒恩低下头,不羞愤地哭泣。

 江恒虽想安慰她,碍于在学校,他根本不能这么做。

 “主任,我们的确是一起到大庆牛排馆用餐,但根本不是如您所描述,我和丁舒恩没做什么不检点的事。”

 王主任手上持着一封检举信,信中内容:

 王主任:

 您好,我是一位热心人士,因不愿见贵校多年来的优良校誉被损,所以捎函告知,贵校二年九班丁舒恩和三年五班江恒,昨天晚上七点一起穿着校服公然到公共场所,两人举动亲昵,旁若无人。江同学的手不时在丁同学身上‮摩抚‬,而丁同学几乎整个人是坐在江同学腿上,两人又搂又摸又亲嘴,真是不知羞

 知名不具。

 看完这封信,江恒简直要爆炸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玩的伎俩!

 训导主任又训斥了他们一番,才叫他们各自回到班上。

 一直等到放学,江恒守在校门口等待顾荃。

 彼荃开心地走出校门,却遭江恒拦截:“嗨!彼荃,你知道吗?你空有美貌,却一肚子坏水!”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要大喊救命哦!”顾荃被江恒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得猛往后退。

 “你尽管叫吧!我就再不知羞一次,好好摸你、抱你。亲你。”江恒故作狰狞状“跟我上车!听话,再反抗,小心我剥光你的衣服。”

 彼荃真的吓坏了,她连忙点头,乖乖地上了摩托车。

 江恒带顾荃来到大庆牛排馆,同样的位置,却是不一样的气氛。

 点了两客牛排后,江恒径自打了一通电话到顾家:“喂!彼伯父,很冒昧打搅您,我是江恒,昨天我们见过面的,您放心,我约令媛,是希望顾荃能确实了解她一直都在单恋,另外,她今天到训导处告我和舒恩一状,捏造匿名信,瞎编了一个莫须有的事,害我们差点被记过!”

 江恒挂了电话后坐了下来,态度温和地说:“我已经告诉你爸。你不用担心,快吃吧!这家的丁鼻牛排很!”

 “江恒!”这是顾荃第一次和江恒单独相处,掩不住内心的喜悦“你不是在生我的气?”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来,坐在我旁边!”

 彼荃羞涩地涨红了脸。

 倒是江恒,主动走到她身旁。

 “我们是穿着校服来的哦!又坐得那么近,怕不怕我的魔手?”江恒作势。

 彼荃已猜得到,江恒找她是要算帐的,突然她觉得后悔极了,整人的下场实在很凄惨!

 “我…我是气不过恩恩把我们多年来的友谊抛在脑后,先是把我支开,再想尽办法接近你、得到你。如果,她早告诉我,她也喜欢你,我会与她公平竞争的;可是现在,我连角逐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三振出局了!”

 “顾荃,首先我不得不承认,你长得很漂亮,如果让我知道你这么看得起我,一直注意我、喜欢我,也许我会先爱上你。但是,这一切也许是老天爷安排,我非但不知道,而且根本不认识你,直到我在社团的活动中,才认识舒恩,慢慢地和她培养出感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当舒恩发现自己爱上我时,天知道她有多自责,甚至,她希望将我让给你。自从那一夜,你朝她破口大骂后,昨天我们俩才第一次约会,因为她怕你对她误会加深,宁可躲着我,避不见面。顾荃,你给舒恩的,她都没有忘记,不要再怪她了,好吗?”

 江恒诚恳地伸出手握住彼荃。“我很喜欢你,当我干妹妹如何?考虑清楚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多少女孩想接近我,我都不理她们,但是你跟我有缘。”

 听完江恒清楚的解释,顾荃知道她的梦中情人已心有所属,着自己退一步想,还可捡到“干妹妹”的宝座。

 “我…好吧!我接受。”

 吃完牛排后,江恒带顾荃到书店去,买了几本好书送给她当纪念品,然后送她回家。

 “到家了,快进去吧!记得哦!不要再怪舒恩了!”江恒再次叮咛。

 “知…道了!恒哥哥,我可不可以提出一个小小要求?”

 “说吧!只要我做得到,一定没问题。”

 彼荃吐吐,竟口吃起来:“我…我…你能不能…能不能吻我?一次就好?”

 看见顾荃纯真的脸庞,江恒不心疼起来。

 “小傻瓜,我江恒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倾心?”话说完,径在她额头上、脸颊上、嘴上,如蜻蜓点水般的,送给她三个吻。

 “好啦!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你的,当然,你也不能越界哦!夜深了,快进去吧!免得顾伯父担心。”

 目送江恒的背影,顾荃实在不能忘情,但现在总比以前连接近他都不敢还来得好吧!

 舒恩,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但是,我绝对拉不下脸向你道歉,毕竟你我还没有公平竞争,江恒就变成你的,对我来说,我输得好冤枉!彼荃无奈地想着。

 江恒回到家,立即拨电话给舒恩。

 “喂!恩恩,还没睡吧?”

 “这么晚了,什么事呢?”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放学时我在校门口等顾荃,为了教训她,我只好牺牲相,假扮狼。”

 舒恩担心地问道:“顾荃她没事吧?”

 “放心,我向你保证过,会想办法恢复你们的友谊,我说话一定算话的。”

 舒恩万般感动:“江恒,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我的优点还多得很呢!好了,早点睡吧!明天开始可以继续我们的计划了,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念书?”江恒问道。

 “你真贪心吔!我想我们各自上学好了,至于放学…”

 “我不管,反正,每天至少要让我见你一面。”江恒抗议。

 “好,放学后,我们各自回家,晚上六时三十分再碰面。”

 “一言为定!”

 就这样,两人达成协议,每逢星期一、三、五到江恒家,二、四、六在舒恩家做功课;而江家双亲与丁母对他俩的交往抱着乐观、健康的态度,只要他们正常做朋友,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对他们约束太多。

 第一次月考结束,江恒和舒恩的成绩都一落千丈,舒恩自责,难道是恋爱使他们分心?

 舒恩愈来愈担心,项咏庭劝她说:“舒恩,你向来考前几名的,这一退退到二十几名,实在很令人讶异。表哥也是,如果再往下掉,考大学可能会有问题。”

 “那该怎么办?暂时不来往?”舒恩犹豫。

 与往常一样,江恒在等待舒恩。墙上的钟,长针指向七点了,平时。舒恩是很准时的,难道今天有事?江恒想着,赶紧拨了电话到丁家。

 “喂,恩恩,怎么还没出门?”

 舒恩不语。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江恒十分担忧。

 “我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江恒,我想,我们之间的交往必须冷淡下来,再这样下去,你我都荒废了课业,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自己。”

 “那么你认为应该如何冷却?我一天看不到你,就像游魂似的,叫我该怎么调适自己?”

 “也许,我们用打电话来联系,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行吗?江恒,你要知道,这么做,我也很无奈,但往远处想,念普通中学无非是想继续升学。从小学到现在,我的成绩从来没有落到十名之外。”

 “好吧!既然你都说得那么委屈,我能不答应?”

 “别生我的气,这是为大家好,我要看书了,你也加油,希望我们能扳回一城。”

 日子一天天过,虽然舒恩与江恒每天仍然保持联系,但是江恒并未将时间花费在念书上,他一直无法静下心来。眼看学期即将结束,快过年了,联考期一天天的近,他却没有心思念书。

 江磊与舒婷结伴回来,虽然两人各在一方,但是他们的心却紧紧相系。

 江磊一进门看见弟弟,关怀备至:“怎么了,一副无打采的样子?”

 “哥,我根本静不下心念书。你是过来人,你知道的,恩恩怕影响彼此的课业,干脆来个避不见面,有事打电话联络,见不到她,我反而什么事都没办法做。”

 舒婷说:“小恒,你要忍耐,就剩下半学期了,待会儿我回去见到舒恩,我会将你的情形转述给她知道;但是我觉得她比你理智多了,你不该辜负她的好意。”

 晚上,丁母为舒婷回来,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江磊兄弟应邀参加,而江恒终于可以好好地、仔细地看着舒恩,以解相思之苦。

 饭后,舒婷与江磊约好要去看八点半的电影,舒婷顺便问道:“你们俩去不去?”

 “不了,下星期就期末考了,我要上楼念书。”

 舒婷看得出江恒甚是不悦,只见他马上走出大门,头也不回地骑车走了。

 “恩恩,你…难道不能放松一下心情?”

 舒恩难过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我何尝不希望能多陪陪他?江恒条件很好,前程似锦,他若不好好念书,对他来说是一个损失。”

 “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

 江磊赶紧打圆场:“婷婷,算了,舒恩是对的,是小恒自己该要争气。”

 整个寒假,舒恩、江恒都没有见面,倒是顾荃经常与江恒联系,天真的顾荃根本没有功课压力,她经常自我解嘲:放牛班就放牛班嘛!没什么了不起,反正在美国随便念一所野大学,到时候捧着美国某某大学学士头衔,多么神气!

 而舒婷和江磊则一起到一家补习班打工,担任业务助理,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他们开始很有规律地计划要存多少钱供舒恩念大学,然后要省下几年的零用钱,准备“结婚基金”

 另一方面,项咏庭不止一次警告舒恩:“你不跟江恒联络,不怕他变心?顾荃三天两头跟他出去,谁知道她有何居心?”

 “算了!我跟她不能相提并论,小荃家里富有,考不上大学,她父亲照样会替她安排出路;而我不同,我父亲早逝,除了上大学,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同样的,江恒本来功课就不错,按照模拟‮试考‬成绩,就算考不上公立学校,至少私立大学、三志,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你看最近他的成绩,简直一塌糊涂,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咏庭安慰舒恩:“算了,用不着再自责,只要你认为没有错,就尽管去做吧!”

 距离联考的日子一天天近,江恒尽量不去想舒恩,他试着静下心来念书,但念不下去。

 突然门铃响了,张妈上楼敲他的房门“二少爷,丁小姐来了!”

 “丁小姐,是舒恩吗?”他兴奋地跳起来,打开房门,看见久未见面的舒恩,他欣喜若狂:“真的是你,快进来!”

 舒恩从背后拿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江恒,生日快乐!”

 “谢谢!”江恒喜出望外,他执起舒恩的双手,轻吻她的手心。

 “恩恩,你知道我都快要得相思病了!”

 “下个月就要毕业考了,你要发愤图强,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

 “你又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你我之间的感情对你而言已经是多余的?”

 舒恩的心如麻:“江恒,你真的很没良心,怎么可以如此猜忌我、如此算计我们的感情?”

 江恒的眼神好忧郁,他对舒恩认真地说:“如果,我落榜了,你会看轻我?”

 “不会,不会!你不要再胡乱猜想,我受不了的!”

 “我的宝贝恩恩,对不起,千万个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怀疑我们的感情了!”

 江恒将头埋在舒恩怀里,当他与舒恩的身子接近,仿佛嗅到一股少女独特的幽香,他意的用手轻抚舒恩的细皮肤,细细品尝她的柔情万干;而舒恩也陶醉在江恒温暖的怀抱中,当他们双双倒向江恒的睡铺,江恒的理智完全被感情埋没了,他在舒恩的身上,贪婪地吻落在舒恩的脸上,他双手在舒恩背后游移、摸索!突然间,舒恩清醒地猛力推开他。

 “不,不可以!我们不能越轨,不…”

 江恒似受了重伤,元气大伤地蜷伏在的一角。“恩恩,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才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我该死!”说着竟自己打起自己。

 “恒,不要,我不怪你!真的,如果你觉得要我将自己给你,你才会相信我对你是真的,那么…我愿意。”

 舒恩径自走到江恒面前,退去上衣出圣洁的身躯,她接着退去剩余衣物时,江恒大喊:“穿回去,我知道我这么做是自私的!”

 江恒自地上捡起衣服,帮舒恩穿上,两人又紧紧拥抱,一刻也不愿分离。

 五月底,江恒顺利通过毕业考,顾荃送了一份贵重的礼物给他,当江恒打开礼盒看到礼盒内放着一条足足一两重的金项链,立即表示自己不能接受如此贵重的物品,顾荃大发娇嗔:“恒哥哥,这是爸爸买的,你若不接受,表示你不领情!”

 “可是…”

 彼荃又在耍小姐脾气,直嘟着嘴:“我手上还有一份,是要送给丁舒恩的,但是,我不想去找她,免得她得意忘形地认为我是在向她认输,那岂不是逊死了?”

 江恒不敢置信:“你要送舒恩礼物?大小姐,别吓我吧!莫非那份礼物暗藏着定时炸弹?还是整人玩具?”

 彼荃大发娇嗔:“你啊!真是过分!我顾荃还不致那么小人吧,会做出这种偷摸狗、下三滥的事!”

 “那,上次的匿名信,又作何解释?”他咄咄人问道。

 “你真的很烦吔!饼去的事还要重提!”

 “我还是不明白,恩恩生日也还没到啊!”彼荃突然满怀惆怅:“恒哥哥,我要走了!”

 “去哪里?”

 “爸爸在美国的事业愈做愈大,如果不把我接过去,恐怕没有办法照顾我,况且,我已经好久没看见妈妈了。妈妈前天打越洋电话告诉我,她说,明年我就高中结业了,但是以我的成绩,铁定名落孙山,与其这么没面子,倒不如暑假就过去,赶紧加强英文。”

 “这么说,你这一出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江恒开始有种不舍的感觉,毕竟这个酷似酒井的小女孩除几分娇气外,仍不失其天真、善良的本

 “对啊!也许我会嫁给洋鬼子,生下一打金发碧眼的外国娃儿,下次见面时,说不定你和舒恩也有好几个小孩呢!”

 “我跟舒恩?”江恒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虽然他们是相敬如宾,但潜意识里,总有丁种说不出、莫名的阻力,让他提心吊胆,无法产生真实拥有她的安全感。

 和江恒约好在“满天星泡沫铺”舒恩带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罐中有数不清的星星,她希望能与江恒共织梦想,如这罐星星一样,万般灿烂、缤纷。

 江恒穿着一袭帅气的牛仔长,而身后的顾荃穿了一套类似的装,两人的服装打扮宛若情侣装。

 看到江恒和顾荃一起赴约,舒恩内心不一阵醋意,但她又不愿表现出来,深怕江恒怪她小器,顾荃又更讨厌她。

 苞在江恒身旁,顾荃竟一言不发,静静地坐着。

 “恩恩!彼荃有话告诉你,所以我带她一起来,你们是好朋友,你不介意吧?”江恒说明顾荃出现的原因。

 舒恩恍然大悟,和顾荃好一阵子没有联络,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恒居中扮演和事佬:“好妹妹、好老婆,拉拉手…言归于好,和好如初。”

 彼荃的手、舒恩的手,加上江恒一只健康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三人都有强烈的感动,希望他们永远是好朋友。

 当舒恩获知顾荃即将移民美国,不伤心流泪,她恨自己浪费时和顾荃打冷战,而今虽然误会冰释,相处的日子却不多了;而顾荃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放声大哭:“都怪我自己没用,功课那么差,没办法在国内混一个大学文凭…”

 盛暑闷热的气候,令人有窒息的迫感,江恒准备上战场,希望能通过大学窄门,成为新鲜人。

 考场里,处处可见全家陪考团,江恒的陪考团有江父、江母、江磊、舒恩、舒婷、顾荃、项咏庭,沈德维、吴均、方妤,也都信心十足地应考。

 好不容易考完试,江恒已有预感,自己考得很差,失分很多。

 江磊提议去东海岸玩几天,可以松弛一下‮试考‬的压力,于是他们这几个年轻人,外加在台北的好友骆天宇、骆天尧兄弟,一群人浩浩地出游,由江恒、骆天宇轮开九人座的旅行车。

 东海岸风光旎。海天一、椰影摇曳生姿的人景象,着实让人心动而连忘返,除丁舒恩之外,个个都是搞笑专家,连一向内向忧郁的舒婷在江磊热情的带动下,也开朗活泼了起来。

 那一夜,他们在海岸边的一所小学搭起帐篷,夜幕低垂,沁凉的海风,将长发女孩的发丝轻轻吹起。

 吴均似乎悄悄喜欢上顾荃。只是平咋咋呼呼的,即使有爱的奇妙感觉,却迟迟不敢说出口。感的江恒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他把吴均叫到一边:“喜欢就告诉她啊!等她到美国就来不及喽!”

 吴均怯怯地说:“反正,说了也是白说,她又不喜欢我,何必自取其辱?”

 “亏你还拿了本校优秀青年楷模!上啊!胆小如鼠,一点都不像你!”

 江磊牵着舒婷快步走到操场中央:“快点集合,表演开始!”

 所有的人围了一个圆圈圈席地而坐,江磊充当主持人,他一开场先唱了一首带动欢乐气氛的活泼歌曲,然后江恒、吴均、骆天宇、骆天尧连唱带跳地唱着他们最拿手的歌曲:IJustCallToSayILoveYou。

 欣赏了由江磊率领的乐队,方妤和德维也不甘示弱地合唱一首情歌《请跟我来》,舒恩暗自欣赏,方妤和德维是对金基玉女,方妤慧黠、高挑、修长;德维一脸书卷气息、文质彬彬,只是他们从未有机会相处,舒恩一心想为他们制造机会,撮合他们。

 “在想什么,瞧你一副专注的样子!”江恒顺手拿了一瓶冰凉的饮料给舒恩。

 “恒,你看,阿德和方妤配不配?”

 “别急着当月下老人,你重要的责任就是好好当我的情人,以后专职做我的老婆。”

 江恒多情的眼眸,容易让人心醉。  m.5x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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