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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谁说她是我的子?”沙逆忽地口而出,怔了怔后,也无所谓了,原本是要用恩雅来戏弄她,没想到反而整到自己。

 她一愣一愣,脑筋转不过来。“这是恩雅说的啊!”“她说你就信?”

 “为什么不信?”

 “你找我求证过吗?”他受不了地回吼她。“你就没想过这也许只是她的片面之词?”

 “阿…”仔细想想,书小刁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恩雅的话,她确实只听信她单方面的说法。“恩雅真的不是你的子?”心头的不安正悄悄融化。

 “目前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坐上沙氏王后的宝座。”他狂妄道,书小刁却不再觉得碍眼。

 她只知道有个重担正缓缓在消失中,她的心情竟有说不出来的愉快。

 “你安心多了吧?”他戏谑地看着书小刁呼出哽在坎的那口不安之气。“很好,你终于拥有宠妃该具备的反应。”

 她小脸板起,不以为然地道:“你休想藉此机会把我的地位贬低,什么宠妃来著,我可不当男人的玩物,只是──”她美丽的双眼诚挚十足地望着他。“沙逆,我仍然得向你道歉,毕竟未经你同意就私闯你的书房是我的不对,我承认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她严肃认真的表情好美好美,他的心神晃了晃,其实早在她受伤时他就不再追究此事,不再当一个期待见到血腥的暴君。一切只因为她。

 “这次我原谅你。”他开口道。

 “真的!”她大喜过望。水瞳漾出徐徐彩光,得沙逆又重重一撼!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影响他至此,卓爷特意挑她来到金色堡垒确实是高明哪!

 叩、叩!

 医生的出现打散了各自的心情。

 他清了清喉咙,诚惶诚恐地上前禀告道:“沙王,书小姐该换药了。”

 “嗯。”他返到一旁盯看,与生俱来的霸气让医生换药的动作显得僵硬不自然。

 沙逆再开口道:“贝尼,小心看照她的伤口,千万别让她的腿留下疤痕,否则我会撤了你的职位。”

 “是…我会细心照料,我一定会办到。”他答得紧张兮兮,并且有赴断头台的觉悟。

 “贝尼医生,你别紧张嘛,沙逆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别把他的威胁当真了。”书小刁跳出来转圜,她受不了这种紧绷兮兮的气氛。

 贝尼医生讶异地看着这不知死活的漂亮女孩。

 她继续拆台。“真的,贝尼医生,沙逆是个好人,他一点都不可怕,你可不要被他吓坏了。”

 “书小刁!”沙逆终于出声警告。

 她却笑得甜滋滋地。“真的哟,沙逆是个好人,他是的。”银铃似的笑声在室内清脆地响呀响的,得人心情大好,一切的不愉快全都消失无踪。

 银铃似的笑声不断在耳畔回,挥也挥不去。

 他信任书小刁,破天荒的再度信任了女人。

 夜深时分,沙逆沉静地剖析著自己,清楚地发现自己又掉进一个陷阱中。

 在不知不觉中,他信任了最不该相信的女人,忘了理智的叫嚣、忘了以前的教训、忘了许许多多的忌讳,控制不住自己去相信书小刁,甚至甘愿把她偷窃的行为合理化。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她许下不背叛的誓言时,他快乐的心情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书小刁成了他的世界?

 “沙王。”

 法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适时拉回他狂的心绪,沙逆整了整心绪,回头问道:“有事?”

 “伊凡派遣使者来告,请求再见您一次,并且希望书小姐能够作陪。”

 沙逆眼瞳倏忽纠缩。

 “他指定书小刁作陪?”为客者竟然不顾礼仪作此要求,好大的胆子。

 “是的。”沙王冷冷的脸庞似乎很不满,怎么回事?书小刁本就是为了抓住伊凡而来,如今伊凡要求跟书小刁会面,对沙王而言是实践诺言的大好机会,眼看可以摆负担,但为何沙王看起来──很介意?

 法德肃然一惊!

 难不成沙王喜欢书小刁?!

 不会吧,倘若书小刁那小妖真的成为金色堡垒的女主人,那可──啊,完了──经典可期,未来的日子肯定天天过得惊世骇俗。

 沙逆冷冷笑了。

 “看情况伊凡十份喜欢书小刁。”他的声音降得好低好沉。这意味书小刁的任务成功在望了。假使小刁懂得适时推波助澜一下,好比说以出卖他来换取伊凡的信任…十指倏地缩紧,从没有过的强烈愤怒钻进心口;倘若书小刁真的为了任务背叛他的话…他没法子阻止自己臆测,没有办法,就算书小刁曾经承诺过不背叛,他依然──放不下心。

 “沙王?”他的脸色忽青忽白,好像遭遇到什么打击一样。“要是您觉得不妥,不如拒绝他吧!”即使担心,法德依然站在主子这条阵线,如果他真的钦点书小刁为的话,身为属下的他被女主人欺负至死,也只能默默承受。

 “为何要拒绝?”他诡异地扬,浮出的寒意极冷酷。“既然伊凡对书小刁这么感兴趟,我当然要成全他。”

 法德被他的神色吓退一步,不知该如何回话。

 “就来试一试吧。”沙逆已做好打算,这也是测试书小刁实践诺言的机会。“回他,我会约见,并且如他心意,让他见到书小刁。”

 “是。”

 “还有,我代给你的事情办妥没有?”

 “办好了,我已经通知恩雅小姐的家人来接她回去。”

 “好。”语毕,他摆摆手,法德躬了躬身后退下。

 夜空下,波涛诡谲的计谋正在一一凝聚中。

 “小刁,这是你爱吃的蟹脚,我特地吩咐厨房为你做的,很新鲜哟!”恩雅端上特别为她所烹调的食物,香的味道让原本躺在上看书的书小刁连忙起身。

 “恩雅,我怎么受得起,实在太麻烦你了。”书小刁连忙移下,不好意思地上前去。

 “什么麻不麻烦的,我答应过要照顾你,这只是尽本分而已。”她一边扶著她坐在软垫上,一边问:“倒是你的脚伤如何?还痛不痛?”

 “不碍事了,瞧,都能走了呢,这几天有你悉心照料,再怎么难的病痛也会被你治得服服贴贴。”

 看她笑靥如花,恩雅反倒涌起一阵阵的狼狈。

 “你的个性真好。”恩雅由衷说著:“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女孩子了,一点心机都没有,还总是替别人著想。”

 书小刁脸一红。“干么这样称赞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恩雅心情复杂地看着她,本来有满肚子的话想对她说,但话到嘴里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化为一口长气。“来,先吃吧,免得凉掉失去原味。”

 “你也一块儿用。”小刁邀道。

 恩雅摇头,只是坐著,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剥著最爱的蟹脚吃。“小刁,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她大眼睛眨呀眨。“我有什么事情该想吗?我不记得。”

 恩雅小巧的秀眉微微拧起。“当然有,你忘了偷闯书房的是非了?我是说…我是说你会不会担心沙王又狠下心来责怪你。”

 她剥蟹壳的手顿了下。

 “那件事情应该扯平了吧──阿!”瞧见恩雅错愕,她连忙换个方式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再怎样我都是个客人,况且我也因为这件事情受了伤,算起来也已经得到惩罚,既然都罚过了,沙逆应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千万不能说沙逆对她另眼相看,他早早忘了惩罚之事。

 “你确定?”有这么简单?但是书小刁似乎满不在意,她愈想愈不安,心急如焚地继续探问:“小刁,沙王可曾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事,呃,我是指我跟他之间的婚姻状况。”

 “没、没说过呀,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过。”她忙装傻。恩雅痴情没错,她要单恋沙逆也是她的权利,他们两人之间的情事有资格戳破真相的唯有沙逆,她没有立场代言。

 “他真的没对你说过?”小刁的态度好奇怪。

 “真的,好啦,别谈这事了,美食当前,吃它要紧。来!陪我一块儿吃嘛!”书小刁急著转移话题。

 恩雅抿了抿,是不再追问,却也没有心思陪她动叉子。

 叩、叩,有人敲门,法德不请自来的现身,恩雅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恩雅小姐。”

 “法德。”她不安地站起来,看着面色凛然的法德,当一位西方男人跟著出现在法德身旁时,恩雅白皙的脸庞瞬间没了血。“约瀚先生?”是爹地的秘书,他怎么出现在金色堡垒内,照理他该在美国协助爹地的事业。“你、你怎么来了?”

 “恩雅小姐,我是奉老爷的命令来接你回国。”约瀚先生一见到小主人,直接把来意说清楚。

 “接我回去?”不安成真,她跌坐回软垫上,失神地喃道:“爹地要我回去?他要我回去?”

 “请小姐尽速准备吧,我都准备妥当,小姐可以随时起程。”

 “不、我不要!”她突然大喊。

 “小姐──”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我回去美国?”泪如雨下,她不愿意让噩梦成真哪!

 看不下去的书小刁跳出来伸张正义。“是啊,为什么突然做出这项决定,为什么?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啊!”“抱歉,我只是奉命前来,至于答案──小姐还是回去问董事长比较适当。”秘书为难地回道。

 “这是为什么…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她不想离开金色堡垒,她还没有得到沙逆的爱情,虽然她已经努力一年多,可是还没成功哪!“约瀚,你自己回去,我不走。”

 “恩雅小姐,你还是随约瀚先生回国比较妥当。”法德突然嘴。

 “法德?”恩雅脸色铁青,怎么连他都这么说?

 “咦,难不成这是沙王的意思?”书小刁挑出真相,她见不得有人欺负弱小。“太过分了,沙逆真的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恩雅都是他的老婆,他怎么可以不顾恩雅的感受随便赶人。”

 法德脸色一变。“谁说恩雅是沙王的子?”

 “呃…”完了,一时大意捅出楼子来了,赶快转回来。“是啊,她是沙逆的子呀,我跟沙逆求证过,他是这么回答我的啊!”她豁出去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编派。怎可让痴心人儿落得如此惨澹,就算不是事实也得硬拗。

 “小刁…”恩雅不知如何说好,她清楚地感受到书小刁处处维护她的用心。

 “恩雅应该留下来,何况这很可能只是一场误会,你们弄错沙逆的意思,他并没有要赶她走。”她拉住恩雅。“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求证去,我你。”

 “小刁?”

 “我们去找他争个公道。”

 恩雅突然呜咽出声。“不要了。”

 “恩雅?”

 “不要了!不要了!”她吼了声!猛地挣出书小刁的手,逃出众人的视线,奔回她自己的寝居去。

 “恩雅。”小刁叫道,迈开步伐想追,法德却挡住她的去路。“你干么?快点让开,我要去开导开导恩雅。”她不满地推著挡路的庞然大物。

 “你先顾好自己再说。”法德却反过来警告她,这丫头片子似乎还不知道挑战正在等著她。

 “顾好我自己?”她疑惑。

 “沙王找你。”

 她没好气地回嘴:“等我有空再见他。”

 “这可由不得你!”法德拎住她跳开的身子。“跟我走。”

 “喂──”算了,挣扎几下后她便放弃,这些大男人总是仗著天生的力量欺负女孩子,在力气比较上,她认输。

 法德将她“提”到沙王面前,放下她,立刻退开。

 书小刁双脚一落地便唬地冲到沙逆面前质问:“听说你要见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不答反问。

 “什么态度?”她想揍人哪。不过正事要紧,书小刁了口气后问道:“沙逆,我问你。你是不是命令恩雅的爹地把她带回美国去?”

 他浓眉斜挑,神态轻狂。

 “没错,是我下的命令。”沙逆不否认,倒是她的反应也太激动了吧?他是在为她解决麻烦,她在愤怒什么?

 “你。”书小刁差点呕血,他竟然可以回答得那么天经地义并且干脆,她原以为他会否认的。“你真冷血。”

 “我冷血?”他似笑非笑。“我哪里冷血了?”

 “你欺负女人。”可怜恩雅对他痴心一片,竟换来如此下场。

 他收起闲散的气息,顾盼之间换上某种严厉,幽幽说道:“我看弄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

 “我哪里弄不清楚状况了,你这个恶魔不但没有良心,还很恶劣,你于心何忍这样伤害一个爱你的女孩子。”

 “恩雅已经是幸运儿了。”他天外飞来一句。

 “幸运儿?”她睁大眼瞳。“被你抛弃还称做幸运儿?”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相较于过去那些被我驱赶出门的女人,她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他斜睨她,给了她解释,破天荒地要让书小刁了解她的与众不同。

 “这还不算伤害?”她被他这席话说得瞪目结舌,哪还能体会他的用心。

 “恩雅是有尊严的踏出金色堡垒。”

 “可是她心碎了。”

 “当她决定来到金色堡垒时就已经有这份自觉,她在赌,只是赌输了。”

 这话让她哑口。书小刁心痛地摇起头来,不明白为什么要有人被情所伤,不明白…沙逆走向她,捧住她摇晃的小脸,再次强调道:“她赌输了,所以必须走,就这么简单,你懂不懂?”他不想继续陪她玩游戏。

 “我不能苟同你的作法,太无情了。”

 “无情?对谁无情?是你?还是我?”他盯著她,压抑恼怒,他在为她排除“障碍”她非但不感激,还一味地责备。“别告诉我是恩雅,对她来说,我的决定对她而言才是救赎。”

 “沙逆…”他那副知之甚详的态度让她心口倏地揪紧。

 “留下恩雅,对她只有害处。”他更加清楚的解释,书小刁该为这份殊荣而跪地伏拜。

 “是吗?”

 他咬牙迸话:“事实已经证明,我不可能喜欢她、不可能爱上她,那么,把她留在金色堡垒内让她为爱伤神、为情痛苦,为了一份永远得不到的感情浪费青春,你认为这样做会比较幸福?”

 “这…”她一时语

 “你还建议我继续留下她?”讽刺的明显地扬高。

 她挫败了,回归理智面,他的做法并没有错,问题是──“怎么说恩雅她都──”

 “别再提她的名字。”他不耐烦地点住她的。“别再提她,我不想记住这个女人。”食指滑上她的线,哄地摩挲著。“我现在只想记住你。”

 她大惊失!心却是欣喜的。“这、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让你理直气壮地拥有我,我甚至让恩雅离开。”

 她一震!“你是说…你说你是为了我才赶走恩雅?”

 “没错,这样你就不再有负担。”上回他只想明明白白的弄清楚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而就在情被挑起的刹那,他知道她也想…但恩雅的名字却坏了他的心情…她震惊极了。

 “明白没有?我不要你拿恩雅当借口来拒绝我。”他出他的霸

 “换言之,我成了帮凶。”她怎没想到这一点,老天哪!“你好可恶呀,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你这个恶。”而她呢,也好不到哪里去,把别人的痛苦建筑在自己的快乐上,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得对极,我是恶魔,所以决定得到你也是理所当然。”他倒乐意接受恶魔封号,并且更加猖狂。

 “你?”她瞪大美眸。

 “恶魔没有廉心,更不必顾虑他人看法,一旦看中猎物便誓言夺下,这是恶魔的天,而你,恰巧落在恶魔手上,该得到何种下场自然由我决定。”

 “你、你、你!”她气到脸皮抖颤。

 “你认命吧!”

 二后。

 “面纱戴上。”在准备进入宴会厅跟伊凡二度会面之前,沙逆第一道命令就是警告她蒙上脸。

 “其实脸根本没有关系。”她嘀咕抱怨,不过为了预防他像上次一样暴蛮横地对付她,还是乖乖地先把面纱戴好。

 “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当然不能看见你的真面目。”

 “你住口,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行不行?”不断地说暧昧话、不断地戏弄她,还愈说愈离谱,几乎弄假成真。

 她都愿意大人不计小人过,努力要把前两天跟他的对话给抹去,哪知他还是不愿打住。

 “可惜我没想住口,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他睇住她,烙著火焰的眼仿佛魔鬼之瞳,书小刁的知觉刹那间被狠狠撞击。

 她好半天无法言语,只能怔忡地望着他。

 “我看你也开心的。”还装。

 停、不行、不能看深了,否则真会被他所惑。

 书小刁连忙收起波动的情绪,警告自己恢复正常。

 “你的病真的是愈来愈严重了,我懒得理你。”应付沙逆就是要以不正经的手腕对付,否则真会被恶魔吃掉。

 “病?你说我有病?”她竟敢这样形容他?

 “没有吗?”她呸了声。“愈说愈过分,真把我当成是你的。”

 他锐眼微眯。“我肯把你收在身旁是抬举你。”

 “你开心我却不觉得有趣。”她越想越不对劲,他宛如求爱的宣告得她心慌意,然而她怎么可以去当真呢?“在我来到中东半岛前,卓爷爷就提醒我不能得罪你,因为你是中东半岛上的帝王、是无与伦比的至尊,而我一踏进金色堡垒,更是领教了你的权势与狂妄,尤其在感情上──我深深了解你:你、沙逆、不屑爱情,绝不接受一对一的专情,你只把女人当成是宠物,是你征服的游戏,我既然知道你对爱情的看法,又怎会傻傻地去当附属品。”

 “你要争唯一?”他口气一寒。

 “争唯一?”感情为何要争?“你搞清楚,世上的男人何其多,我并非一定要选择你。”她恼了。

 “我一直在让步,你却步步进。”

 “我步步进?”求专情也叫贪心?

 “哼,我差点忘了你心有所属。”他嗤哼一声,知道她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伊凡这个人。

 “对啊,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将来的丈夫是个温文儒雅的好男人,跟你恰巧是对比,他的模样就跟伊凡一模一样。”他能气她,她也行。

 “那么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我又让他再度踏上金色堡垒,成全你的事。”

 “是啊,谢谢你哦,我会好好表现,得他神魂颠倒。”

 “你别高兴得太早。”沙逆忽然凶悍地扯下她脸上的面纱,让她出美丽的小脸。

 她怔然。

 “你、你又干什么?你干么扯掉我的面纱。”是他自己要她包得密密实实,现在又狂妄不讲理的跟只野兽一样。

 但他没反应,只是鲁地拉著她的藕臂往宴会厅方向行去。

 大敌当前,书小刁也只能忍受他的鲁,无法作声反抗。

 伊凡再度来到金色堡垒,可是这回并不仅止他一人前来,除了两名贴身助理外,还有两名彪形大汉押著一名中年的中东男,而那名男正颓萎地跪在沙逆的座位前,等候处置。

 当沙逆拉著书小刁进入宴会厅时,看见的正是这种情景。

 书小刁不明所以,暂时选择噤口,看看情况再说。

 同时,伊凡惊的目光锁在书小刁脸上,毫不避讳她是沙逆的妾室。

 沙逆不动声地把书小刁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进体内。

 “手劲轻点好吗,会痛耶!”她小小声地抱怨,沙逆老是用这方式宣告所有权。

 “你最好忍耐。”他深冷以回。

 “你──”可恶,老是利用她不能反抗的时机欺负她。

 “小心点,伊凡的眼睛死盯著你不放,你要是想完成任务,最好别轻举妄动。”沙逆借力使力地把书小刁困得无法动弹。

 弄得她只能暗地磨牙。

 仆佣替主子与各人端上饮品。

 客套一番后,伊凡收回视线,对于自己不礼貌的行径并不以为意,悠游地开口:“希望此举没吓著沙王你,因为这份礼物实在太重要了。”他尔雅地指了指跪地上的男人,态度自得极了。

 沙逆睇住被绑伏住的中年男子;他脑袋垂得低低,身子直打颤。

 “这个男人您该很熟悉吧?而我绑他过来的用意,相信您也明白才对。”伊凡啜了一口酒。

 “就是他跟你漏油田的机密?”

 “没错,就是这个人──阿契巴特,您重要的幕僚,却背叛您,将您钻探油田的秘密告诉我,想乘机好好捞一笔。”

 “沙王,我…”阿契巴特脸色死灰,他太清楚沙逆对付背叛者的恐怖手腕。

 “您听我说,我、我是──”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带下去。”沙逆听也不听就令人将犯人带下去监

 “沙、沙王…饶命、饶命啊…”他拚命哀求,却没人理会他。

 “辛苦你替我除害。”沙逆淡然道。对于伊凡突如其来的作法并未多加表示,只在等待下文。

 伊凡眼一闪,他果然是个极其谨慎的男人。“沙王,我把叛徒交给你,意味著我将放弃先前所提的合作案。我想,从今以后黑狐伊凡可以跟沙王您和平共处了吧。”

 他毫无温度地笑。“伊凡主动示好,倒是破天荒第一次,对于你的友善,我自当会重重酬谢。”

 “我并不需要你的酬谢。”没想到伊凡一口就回绝。

 “哦?”沙逆不会乐观的以为事情可以就此了结,因为他的眼神又再度落在书小刁身上。他意何为?其实已经漏大部分玄机。

 “我不要酬谢,我只想商求一事,希望您务必同意。”果然,伊凡一如预料地道。

 沙逆垂下眼来,看着不能言语的书小刁。“说吧!”

 “我想留在金色堡垒作客几。”

 “你想留在金色堡垒作客?”书小刁兴奋的表情映入眼瞳,沙逆的表情愈来愈难测。

 “吗?”伊凡问。

 沙逆慵懒地拨玩著书小刁的长发。

 答应啊、快答应啊──书小刁用眼神拚命暗示。

 沙逆转出倜傥到不可思议的微笑,眼一抬,道:“可以,当然。”

 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回沙逆不再破坏她的任务,万幸啊!

 书小刁对于沙逆肯让伊凡留在金色堡垒作客虽然满意的,但她并不以为从此一帆风顺,因为沙逆愈来愈莫名其妙。

 “小刁。”

 “恩雅?”呀,她差点就把恩雅给忘了,不过才两天,她怎么瘦了这么多。书小刁内疚地拉住她的手,拚命道著歉:“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这两天被伊凡的事情给绊著,没时间探望你,你还好吧?”

 “还好。”她幽幽道。

 瞧她表情落寞,书小刁的不安又轰地炸开来!

 “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找沙逆谈谈,相信我,我一定会拚命请求他留下你。”

 “不用了。”恩雅摇起头来。

 “不用?”她反而吓一跳。“为什么?你不是希望被留下来?为什么不再找他谈谈?”

 “谈有用?”小手紧握成拳,颤抖著。“小刁,你知道吗?我好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恩雅?”书小刁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难怪她不甘心,罪魁祸首正是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错,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恩雅不客气地直指道。

 “恩雅…”书小刁惭愧低下头,无言以对,否认不了她曾经因她的离去而心喜。

 她老骂沙逆是恶魔,但自己呢,也不遑多让。

 恩雅空茫地说著:“如果没有你,沙王不会这么快就毁去我的梦,让我的希望完全破碎。”

 “其实我是──”

 她截断她的话:“其实你也喜欢他。”

 “啥?”书小刁弹了起来,惊悸地直挥手。“你怎么会这么想,没有、我没有──”

 “那是你自己没发现吧。”恩雅的眸藏著遥想与确认。“就算你没有,但沙王呢?他对你动了真情却是事实。”

 “他对我动心?”她被这席话吓得背脊发凉。

 “就因为他动了心,他爱上了你,所以开始觉得我是累赘──不止是我吧,还有几个住在金色堡垒的女人,大家都因为你的存在而让沙王漠视了。”

 惨了,连恩雅都发现沙逆的怪里怪气。

 她困难地口水:“恩雅,你是不是很气我?”

 “是气!”闻言,书小刁小脸垮下来。“但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你知道吗?你跟沙王身边的女子完全不一样,你对我从不吃醋,甚至还愿意帮助我。你说,面对这样的你,我如何气你、如何恨你,所以我才说我不甘心。”

 “恩雅…”她面红耳赤。

 她拭了拭泪,平静地说著:“好啦,反正都过去了,我找你是要跟你告别,我决定回美国去。”

 “你要回去?”

 “是的!”她心坚意决。“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也许哪一天,我又想不开跑回来金色堡垒跟你抢沙王,到时候可又是一番波折。”

 “恩雅,我当你是朋友,我从来就不想跟你起争执。”书小刁诚心道。

 总是这样,这女孩一点心眼都没有,想争也无从争起,所以她才决定退出。

 “小刁,你真好,愿真神保佑你找到真爱。”她拥住她,同样是诚挚的祝福。

 “恩雅。”谢谢她的祝福,可是真爱为何?她的命定丈夫是谁?她也无法确定呀!

 恩雅离开了。

 说起来沙逆打碎恩雅美梦的方式很残酷,但长痛不如短痛的选择她颇为认同,毕竟让恩雅继续浪费青春更加不道德;只是啊只是,心里不免唏嘘,尤其临别前恩雅跟她说──沙逆对她动了心、沙逆爱上了她?自此,她陷入混乱的深渊里。

 “这怎么可能呢?那种人岂会懂得爱?”她捻玩著花瓣,小嘴不断喃喃念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沙逆对我只有戏弄,他最爱唬弄我了,笨蛋才会相信他有感情,可是…”又否认不了她有时会信以为真。“唉!烦死人了,真的烦死人了…”

 “书小姐在为谁烦心呀?”一道斯文的询问来自身后,书小刁惊讶地回过头。

 “伊凡?你怎么会在这儿?”没防备他会突然冒出来,书小刁有点措手不及。在沙逆同意让他留在金色堡垒作客后,她的心却悬念在恩雅的离去,以及沙逆究竟爱不爱她的议题上,忘了引伊凡这档子事。

 她太糟糕了。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我原本打算四处走走逛逛,哪知在门口却听到你的叹气声。”伊凡摘下一朵玫瑰,递到她面前。“送你,希望你的心情能好些。”

 她接过玫瑰,小心翼翼地试问道:“你…你刚才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啦?”

 “是的,经过时听到一点点。”

 “这样啊。”她眼珠儿一转,当下决定顺理成章的演下去,既然他都主动上勾,岂有放弃接近他的道理。“唉,我的心情是很不好。”

 “喏,容我猜猜,你该不会是为沙王烦心吧?”他目光灼灼盯住她的俏脸,毫不忌讳地直接说道。

 她一怔,这伊凡也太直接了点。  M.5x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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