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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林西苦战(六)
 柳镜晓用力挥刀一砍,当面的两个柔然叛军用步一挡,军刀便砍在步上,伴随力量之间的碰撞,柳镜晓的身形便不由缓了一缓,正想挥刀再砍,一托已然砸在他左肩上,柳镜晓不由吃痛跌倒在地。

 柳镜晓的右手昨天已然负伤,这时旧伤新创一齐发挥,疼痛无比,一不失神,军旗出手去,右手军旗已然飘落在地,一个柔然官兵原来准备柳镜晓一刺死,这时却见到战旗倒地,正上去夺旗,萧如的身形已然冲到他面前。

 萧如挥动军刀一砍,正砍中这名柔然士兵部,血花溅,就连倒在地上的柳镜晓也被溅上许多我,军旗却已落在另一名柔然军手中。

 一个定边军正想夺回军旗,却被一个柔然军士兵刺死,不过正挥动军旗的柔然军也被他一捅成重伤,军旗失去控制,正往地上飘动,一为这情形,两方士兵都往朝军旗下冲了过来,为争夺军旗拼杀地惨烈无比。

 知此一时代,军旗即为一部队灵魂,很多丢失军旗的部队甚至直接被撤销番号,双方就在这军旗下死伤颇众,双方踩着战友和敌军的尸体,疯狂地争夺军旗,军旗下倒下了几圈的尸体。

 柳镜晓倒在地上甚是痛苦,勉强站起,见此情形,一想到军旗是在自己手中失去,立时状若疯狂,军刀连砍,硬是从人群杀出一条血路,身边的官兵见他重伤之后尚如此豪勇,也全力助战,

 柳镜晓的军衣全是血迹,连续砍倒两人之后,终于夺回军旗,也不管右手负痛无比,就是大力挥动军旗,定边军见此,都吼叫着冲了上来护住了柳镜晓。

 这时候柔然军后阵一阵混乱,柔然军则纷纷向后退去,柳镜晓一边拼尽全力挥动军旗,柳镜晓一边重地气,一边朝柔然军后阵仔细一看,就看王烈正带着一队士兵从柔然军杀来,心中立时明白,原来是王烈带人来援。

 原来萧如向柳镜晓求援的同时还向王烈求援,可王烈手里没有任何兵力,只好将一些勤杂人员临时编组为一个排赶来参战,刚好赶上关健的战斗,就率部从柔然军后方杀出,一举将柔然军的这个连击溃。

 有了这支新锐之军,柳镜晓也不管自己脚下全是一叠叠的尸体,就直接踩在尸体上带着部队打了一个反击,柔然军腹背受敌,力不能支,虽然也曾停下来反击,终究控制不住溃兵,被萧如带人打了出去。

 这样一来,第二营就稳住阵脚,萧如一声高呼,借着新胜锐气,亲自带着部队朝柔然军突入西关的几个小部队发起反扑,这些部队见他们来势汹汹,纷纷退出南关,只有少数部队和萧如打了场恶战,不过最终还是撤退了,就这样,柳镜晓终于住了阵势。

 等萧如领部队打退柔然军,柳镜晓和王烈又看了刚才一眼刚才双方争夺军旗的地方,到处是血迹,到处是残破的肢体,到处是破碎的兵器,二三十具尸体密集倒在一个小区域内,柳镜晓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多么莽撞。

 柳镜晓顺便问起战况,一个军官就骂道:“白斯文这家伙,又带着部队跑了!”

 柳镜晓摇摇头,就向王烈询问起白斯文的情况,王烈只是说道:“他是共和七十一年的连长,那年才十七岁啊!”柳镜晓大为纳闷,他算得上少年得志,但没有当过连长,而是在今年直接超升营长,不过想想白斯文不是世家子弟,却能在十七岁就当上连长,肯定不是太简单的人物,可为什么会这样胆小怯战。

 可刚才发言的那个军官却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连长?又有用啊!他的来历我还不清楚,那时候带着几十人投奔老帅才当的连长,当时有个规律拉个五十人就是连长,拉个一百五十人…”

 说话间,这个军官故意拉长了语调:“就是个营长…我于长庆的第四连如果象他这样怕死,叫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王烈也只能为自己的战友推卸责任:“他这个人太滑头了,从来不打硬仗,他同期的连长很多都是师长团长了,可他还是连长啊。”

 不过这话比起于长庆的言辞来说,就有些处于下风的感觉。

 柳镜晓倒是很佩服这个白斯文的,虽然是拉壮丁升的连长,但足足当了十五年的连长,这种经历在整个共和军恐怕也是绝无仅有吧,他笑着问道:“我倒好奇怪的是…白连长不上不下,居然干了十五年,少见…少见…”

 王烈苦笑一声:“在他营里资格老,威望够,平时也犯不了大错,那群兵油子只听他的话,别人指挥不动,只好让他当着。”

 可四连长于长庆得势不饶人,继续大声说道:“犯不了大错?八十五年冬天的黑河剿匪之役,他那个营全营伤亡三百人,一个连都打光了,他那个连…就伤了七个,死了一个!如果不是战力如此不堪,怎么会把精锐部队的一个整连直接扔到我们定边军!”

 柳镜晓对第二营的军官并不是十分熟悉,不过看这于长庆倒象王烈一样,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只听于长庆继续揭白斯文的短:“死的那家伙还不是战死,到冰上捞鱼掉到河里淹死的,他有什么能耐我难道不清楚,不就是会打打小报告!哼!”于长庆作出一副不屑的姿态,王烈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说的都是实话。柳镜晓只好作了中人道:“派人快把白连长找回来,堵住阵地再说!”  M.5X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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