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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醋浪滔天,他的疯狂
 云思辰在瞧见东方景时,眉尾一抬,瞬时止住了上马的动作,齐修见状也停了下来,云思辰伸手拍了拍马股,哼哼道:“齐修,爷不走了!”

 有好戏看了,他为什么还要走呢?他要留下来看好戏!

 齐修一听,一张脸当即跨了下来,他们家少庄主这真的是在玩儿他么?

 “思辰?你怎么在这里?”

 当齐修的角眉角仍旧搐不停时,却见东方景与北堂默已然飞身而至,东方景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他在见到云思辰时,自然惊了一下。

 云思辰看着东方景,身子微微抖了起来,说道:“我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你那个老婆?”

 “凝儿怎么了?”

 “怎么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她怎么了。”

 东方景闻言,俊眉微蹙,问道:“她在哪个院落?”

 云思辰转头对齐修说道:“你去带路,她现在在碧霞阁。”

 齐修闻言便颔首带着东方景朝内行去,北堂默则是毫无表情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云思辰眼眸往上翻了翻,也跟着转身进了镇南王府。

 因着有齐修带路,镇南王府的人却也没有盘查来者是谁,只让他们安然进了府,也没有将此事禀告给府内的主子。

 齐修一路带着东方景去了碧霞阁,碧霞阁乃是纳兰睿淅暂时落脚的地方。

 到了碧霞阁,齐修转头看了一下云思辰,云思辰上前一步问道东方景:“景,我听小鱼儿说要处理衢州水患,过几天才能来。”

 东方景回道:“我不放心她,先过来看看再连夜赶回衢州。”

 云思辰闻言点了点头,桃花眼中泛出了让人不可察觉的一道光束,他说道:“小鱼儿刚刚用完晚膳,她现在在房间之中休息,还不知道你来了呢,你去给她一个惊喜吧。”

 齐修听着云思辰的话,眼角又开始搐起来,这个明明是纳兰睿淅住的院落啊,什么时候又变成水墨凝的房间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嗯。”东方景微微一点头便迈步朝房间行去。

 房间之中,水墨凝为纳兰睿淅拔了针之后便对他说道:“大皇兄,你体内余毒未清,还是先去榻上躺一会儿吧。”

 “好。”纳兰睿淅站立起身,然而,却因刚刚施完针头部气血上涌,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他本就看不见东西,又因头部眩晕,起僧后便朝旁倒了过去,然后身子便撞到了桌子上。

 “大皇兄!”水墨凝惊了一下,旋即上前扶住了纳兰睿淅,纳兰睿淅身子重,水墨凝为了扶住他,双臂便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身。

 就在这时,东方景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房间之中红烛燃亮,透了一室亮光,当东方景瞧见屋内相拥而立的二人时,眼前倏然一黑,只觉瞬间看不见东西了。

 现在在屋子里相拥而立的二人是他的子与他的大哥么?是么?

 祁煦派人来说她在这里安好,让他专心办正事,他想着她怀了身孕,又受了贼寇的惊吓,仍旧放心不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看她。

 原来,她竟是与纳兰睿淅待在一处的么?

 她不想让自己前来,是因为纳兰睿淅?

 东方景垂于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衣摆,那衣摆被他捏出了数道褶皱。

 水墨凝搂着纳兰睿淅,好不容易方才固定好他的身子,然而,当她扶着他站稳之后转头一看却见房门处竟是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红色的衣衫在烛光的映衬下十分刺目。

 水墨凝心跳漏了一拍,唤了一声:“景…”

 东方景刺过来的眼神之中跳跃着两簇火焰,那灼热的温度刺烫了水墨凝的双眸。

 少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搭放在纳兰睿淅的间,她忽而觉得纳兰睿淅的衣衫十分烫手,瞬间就丢开了他。

 纳兰睿淅被水墨凝猛地一丢开,晃动了几下方才站稳身子,他鹰眸微眯,缓缓转身试探地寻找起方位来。

 睿泽来了么?

 水墨凝在见到东方景时,眼眸倏地一瞪,她没有料到东方景会在这个时候到来,而她恰巧又扶住了纳兰睿淅。

 本来她与纳兰睿淅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现在这样的场景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况且,东方景本来就是一个醋缸子。

 “景,大皇兄的眼睛看不见了,我只是扶一下他而已。”不自觉中,水墨凝竟是开口解释起来。

 东方景盯着房中的二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会见到这样一番场景。

 凝儿她居然跟纳兰睿淅在一起,纳兰睿淅怎么在这里?

 他的眼睛又怎么瞎了?在他不在的这一天一夜之中,他们之间又共同经历了什么?

 为何每次当他寒蛊发作时,总会有一个男人跑出来跟他抢凝儿呢?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而今天这一个男人,是他最最担忧的人,他就偏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东方景魔魅的眼眸微微阖起,心中醋滔天,那翻涌而起的在听见水墨凝的话后更是高达数丈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纳兰睿淅凝望着房门处,他不知道睿泽究竟站在什么地方,也看不见他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但是,他明显可以感觉到他身体上发出来的骇人气息。

 他这是误会了吧?

 因为担忧睿泽误会林瑾瑜,从来不喜欢解释的纳兰睿淅也开口说了出来:“睿泽,我刚刚起身时差点摔倒,二弟妹只是扶了我一下而已。”

 这一次,他来衢州完全是为了睿泽,却不想,来这里之后会发生这许多的变故,尤其是,居然还让他知道睿泽的子就是林瑾瑜。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东方景听着纳兰睿淅的解释,俊眉敛住,当水墨凝以为他会过来把自己拉走时,却见东方景做了一个让她根本就无法想象的动作。

 他居然在瞥了自己一眼之后竟是转身离去了。

 水墨凝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掀袍转身决然离去。

 他走了?他怎么就走了?

 他不相信自己么?

 以往若是发生这样的场景,景一定会过来将她抱走,而今他居然掉头就走?

 东方景转身出了房门,云思辰,齐修与北堂默立在门外,云思辰在瞧见东方景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转身而出时,惊得瞪大了眼眸,吱唔道:“景…你…”

 东方景睨了云思辰一眼,眸光之中带着凌厉之,他薄抿紧却是阔步而去。

 云思辰伸手指着东方景,不可置信道:“景,你怎么就走了?”

 咦?今儿个这事真是奇了怪了,依照景这臭小子的占有,他怎么会转身离去呢?他不收拾纳兰睿淅么?他不吃醋么?他搞什么啊?这戏…就结束了?

 因为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云思辰无比的失望。

 东方景走得很快,眨眼之际,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待云思辰还沉浸在惊诧中时却见水墨凝奔出了房门。

 水墨凝一出房门就瞧见了云思辰,瞬间就明白了景为何会出现在房间之中,她白了一眼云思辰警告道:“云思辰,景若是因着这事难过了,我绝不放过你!”

 放下话语后,水墨凝便提裙离去。

 云思辰瞧见她奔跑而去的身影,方才反应过来,叮嘱道:“小鱼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当心身子啊。”

 哈,他真是蠢得可以,怎么被纳兰睿淅这么一搅合竟是忘了小鱼儿的事情了,小鱼儿险些滑胎之事他怕景担忧便没有告诉他,而今小鱼儿万一追出去发生个什么事情的话,景那小子非得将自己大卸八块不可。

 如是想着,云思辰便紧跟在水墨凝身后追了出去。

 房间之中的纳兰睿淅在感受到发生的一切时,眸暗淡无光,整个人萧索无比。

 水墨凝一路追随东方景而去,东方景没有提内力,但是,步伐却走得很快,水墨凝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气吁吁。

 云思辰跟在水墨凝的身后,像个大婶一样的不停唠叨:“小鱼儿,注意身子啊…”

 水墨凝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虽然走得快,但是,迈出去的步伐却十分地稳健,她肚子里怀的可是自己与景的宝贝,她自然会小心呵护着,如若孩子出了什么事,她真就无法面对景了。

 东方景在听见云思辰话时,眼眸微眯,脚步顿了下来。

 一旦他停下,水墨凝便追上了他,云思辰见水墨凝追上之后便转身静悄悄地离开了。

 水墨凝从东方景的身后圈住了他的身,她将头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说道:“景,你生我气了么?”

 东方景薄抿紧没有回话,水墨凝的掌心放在了他的口,这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呼吸起伏之声。

 他是真的生气了吧?因为自己欺骗了他。

 不过,她也是为他好,不是吗?

 东方景保持着沉默,水墨凝紧贴他身,继续说道:“景,那天晚上小竹被人掳走了,我去救小竹,我做好了万全之策,在衣服之上落下了毒,这毒素本来在今天下午时刻就会全部散去,而这个时候那些贼寇将全部伏法,但是…我没有料到纳兰睿淅会来救我,当时我在马车之中睡得朦朦胧胧的,他就在那个时候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他就中了毒,现在他眼睛瞎了,看不见了,都是因我而起,我心里内疚,所以想要为他治疗眼睛…”

 说到治疗眼睛时,水墨凝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变轻了,眼眸再次对焦时却见东方景已经抱着她飞上了九天云霄。

 夜苍茫,灰蓝之上浮着黯淡的白云,东方景带着她一路朝前飞掠而去,他的速度很快,水墨凝只觉耳旁风声啸啸,间或,还能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

 他的体温愈渐冰凉,直至冻透。

 东方景抱着水墨凝越过山川终是落下了一汪湖泊之边。

 水墨凝转眸一望,月洒落在了湖面上,光掠影,集彩铄金,波光粼粼。

 她瞧见湖岸边漾着一叶扁舟,东方景带着她旋身飞上了那叶扁舟。

 飞上之后,却见他伸出一只手臂朝水面上一扇,那小舟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岸边。

 东方景一直抱着她立在扁舟之上,待小舟慢慢被水波推动到湖中心时,东方景方才将她放下,放落之后却也没让她坐着,而是瞬时以一种半躺的姿势将她侧在了身下。

 水墨凝凝眸看着他,想要开口说,结果,红刚一开合却被东方景攫住了。

 他吻着她的瓣,有些急切有些用力,他的灵蛇长驱直入,撬开了她的贝齿,没有给她任何转圜的余地便翻搅起她的芬芳来,邀请她的丁香小舌与他共舞。

 水墨凝被吻了个猝不及防,仍旧有些错愕,她心思如飞絮扬起,却是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着陆。

 她有些恐慌,现在的她,真的很担心景生气。

 因为在乎,所以担忧。

 东方景大掌扣住了她的头部,狠狠地吻着她,似要将他进自己身体去一般。

 水墨凝心下忐忑,却是没有太过投入地与他吻,舌头已然冰凉一片。

 她的反应似乎又怒了东方景,一瞬间,他大掌轻扬便将她的外衫剥夺而去。

 小舟因着他的动作而摇摇晃晃起来,船底掀开阵阵涟漪。

 “景…”水墨凝离开他的,说了一句:“肚子里有宝宝…”

 东方景的动作因着她的话戛然而止,他旋即撤开身子深深地凝望着身前的女子,随后双臂扬起,仰首沉声吼道:“啊——”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苍凉,愤怒,不甘,与心殇。

 这一刻,他无比地愤恨自己身上的寒蛊,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墨发似婉言的游龙,猖獗而起。

 若是以往的他,在见到纳兰睿淅时恐怕早就冲上前将他狠揍一顿了,可是,当他在衢州处理水患时,却听北堂默来报说,有一波人马在故意搞坏事,而有另一波人马却是在不断地抗衡,这两波人马据北堂默观察,都是皇城中的人,起初他就在想,是不是纳兰睿淅派了人在帮助他,而今经过凝儿一事,他便能确认纳兰睿淅确实在暗中帮助他。

 纳兰睿淅如此帮他,那么,他还能揍他么?能么?

 他吃醋发怒,不能去打纳兰睿淅,却又不能伤了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她是他的,她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她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他连以前最长做的占有她都不行。

 如此,他不只能将气发到湖水上么?

 水墨凝瞧见小舟旁边的湖水全部被他震了起来,冲天而起的水柱将她二人环绕在了其中,那水珠宽厚而密实,在湖面之上掀起了一阵狂风,水墨凝的眼眸不微眯,却是并未伸手去挡那些快要落下的水渍。

 隔着水花点点,她凝望着墨发张扬而舞的东方景,现在的他,怕是已经气疯了吧?不然,又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呢?

 东方景将水帘震上天空之后却又俯下了身子,将水墨凝娇弱的身躯全部裹在了自己的怀中,那些被他震起的水帘最终却是覆盖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浇了个透

 待水帘渐渐落下之后,东方景方才撤开身子,水墨凝的身上却是没有沾染到半点水渍。

 他身上的红衣全部都打了。

 水墨凝睫微动,说道:“景,你的衣衫全部打了。”

 东方景墨发被淋了,晶莹的水滴从他俊美似雕刻的脸颊之上缓缓滑落,有一滴挂在了他的鼻梁之下,有几滴却是顺着他的脸颊滑向了颈部,滑过他感的喉结落入了前。

 他没有说话,所有的一切凝固在了原处。

 水墨凝的视线一直紧随着那些水滴而下,却是忍不住惑,竟是身体前倾伸出舌头,在他的喉结处将那湖水了个干净。

 “唔…”

 东方景没有料到水墨凝会上前吻住他的喉结,那个地方,也是十分感的地方,被她这么一吻,心中的火却是又燃烧起来,可是…现在的他却是不能动她的。

 水墨凝吻着他的喉结,一点一点着那些湖水,她只觉那湖水清冽甘甜润泽芬芳,却全然忘记了自己这样一系列的动作会让身前的这个人如火中烧。

 东方景提了内力将自己的衣衫全部烘干,水墨凝却是仍旧挂在他的身上吻着他的肌肤。

 待他将衣衫烘干之后便将水墨凝轻轻推开而去,他俯身看着她,说道:“凝儿,明早我就带你回西玥。”

 他片刻也不想留在南临了,这一次回来,凝儿便又陷入了处处算计之中,而今纳兰睿淅竟是又来参合一脚,这让他的心该往何处安放?

 看如今这态势,纳兰睿淅八成已经知道凝儿便是瑜儿了,纳兰睿淅之前一直装失忆,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得回她么?如今让他知道瑜儿还未死去,他定然又要来夺她。

 他为了瑜儿连江山都能弃,如此,他不该恐慌吗?

 如若不是考虑凝儿的身体状况,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带回西玥,他不想再让纳兰睿淅见到她,再也不想!

 水墨凝被他推开,眼神有些离,她抬眸仰视着他,面前的男子俊美似天神,他的轮廓映在月之中,涤着点点星光,带着夜的魅惑。

 “景,我们的计划已经实施了那么多,或许不久就能成功,如若我们现在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前功尽弃又算什么?总好过让你处处被人算计,总好过让其他男人来跟我抢你。”

 水墨凝伸手捧住他的脸颊,说道:“景,他没有抢我,他在知道我是林瑾瑜时是想要离开的,但是…他毕竟是因为我而瞎了眼,我总要为他治疗才是。”

 “我不准你这般为他着想,我不准你对他有内疚,不准!”对于这事,东方景霸道而不讲道理。

 她的心,她的人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即便是对纳兰睿淅内疚也让他受不了,受不了!

 水墨凝见东方景坚决不让一步,遂点头道:“好好好,不准就不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好不好?”

 他今寒蛊才发作完毕,在得知自己被贼寇掳走后心里肯定又很急,方才看见自己与纳兰睿淅搂来搂去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他当是身心俱疲,如此,她还是顺着他比较好。

 他若伤了自己,心痛的不还是她么?

 “只要我们待在南临,就无法避免你不见到他,所以,我还是要带你走。”一想起方才凝儿搂住纳兰睿淅时的场景,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爆了。

 世事无常,又怎有绝对可言呢?

 “景…若想要尽快解除寒蛊,留在南临是最快捷的方法,你这是想让我心痛而死么?你都不为我们的宝宝着想么?宝宝需要一个身体康健的爹爹啊…”水墨凝万万不敢将自己差点滑胎一事告诉给他听,不然,就算用十头牛去拉他,他估计也要将她带回西玥,从此不再让她出谷。

 东方景在听见宝宝两个字时,喉头有些哽咽,不过,却仍旧没有答应水墨凝的请求。

 “这事没得商量,明清晨带你睡舒服之后,我们便启程回西玥。”

 水墨凝见他犟得跟头牛似的,眼眸微微转动,却是只能先点头应下了:“好,我们明就回西玥。”

 反正不是还要等明再启程,不是么?

 现在的他,妒火中烧,风口尖之上,她还是先顺着他比较好。

 东方景见水墨凝应下了,随后便抱着她又在湖中晃了一些时候方才抱着她飞身回到镇南王府之中。

 二人回到镇南王府后,东方景便带着水墨凝回到了她的院落,吴芷静早已在院中等候她们多时。

 当东方景见到吴芷静时,也有些诧异,问道:“母后,您怎么在镇南王府之中?”

 吴芷静答道:“过来陪一陪澜儿与小叮当,景儿,这些日子你劳累了,母后听北堂默说今夜你们就要返回衢州?”

 东方景回道:“之前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景儿主意变了,景儿明清晨便带着凝儿回山谷。”

 吴芷静听后有些微诧,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女儿,心思动了动便知东方景这孩子是在吃醋,而且这醋吃得还很酸啦。

 水墨凝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瓣微微动了动,吴芷静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遂对东方景说道:“既然景儿你已经做了决定,我这个做母后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东方景朝吴芷静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说话。

 吴芷静又叮嘱了一番安全问题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晚上,洗漱之后,东方景的气方才渐渐消弭,他抱着水墨凝躺在了上,大掌伸出抚着水墨凝的肚子,说道:“凝儿,你知道么?如若不是因为你怀有身孕,我今天定然会好好打你一顿。”

 这个丫头太不让他省心了,怀着孩子却仍旧要充当救世英雄,孤身一人深入敌,还敢往自己的衣衫上抹毒药,虽然她的医术十分高明,但是,她到底是个孕妇啊,不仅如此,她居然还敢给他招惹来纳兰睿淅,居然还要骗他,不让他知道纳兰睿淅也在镇南王府。

 他真是很想好好打她一顿,让她长点记

 水墨凝闻言,嘴嘟着,一脸的委屈:“景,你竟是要打我么?”

 “是的,你这般调皮不听话,我不该打你么?”

 水墨凝忽而又想起了那次在马车之中,东方景作势要打她,如若自己没有怀孕,他该不会真打自己的吧?那多羞人啊?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哄住景啊,于是乎,水墨凝便很狗腿地说道:“景,待我生下小包子,我若不听话,你就打我,好不好?”

 “哼!”东方景闻言,脸上僵硬的线条渐渐柔和,却也低声哼了一下。

 水墨凝见他消了气,遂抱住他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叭”地一声,十分响亮。

 东方景身体瞬时一紧,随后苦着一张脸对水墨凝说道:“凝儿,你上次跟我说,怀了孕,前三个月都不能碰你,我这日子可怎么过?”

 现在的他只能看不能动,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不停地惑他,别提多难受了。

 水墨凝嘿嘿坏笑,说道:“景,你放心,这三个月里,我会尽量离你远一点的。”

 “不行!”东方景一听,想都没想就回绝起来,他抱着她,说道:“我宁可火焚身死在你的怀里,也不要让你远离我。”

 “别这样说话。”水墨凝听着他的话,随后在他耳前悄声说道:“其实,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缓解你的**的嘛…”

 东方景耳朵酥难耐,眸中光溢彩,他侧眸问道:“什么方法?”

 水墨凝瞧着东方景,只觉他对情事真是单纯得可以,遂又在他耳前轻声道:“我可以…”

 东方景听闻,惊了一下,俊俏的脸颊瞬时浮起两抹红晕,他惊道:“那怎么可以?那多委屈你?”

 水墨凝见他的脸颊红了起来,只觉这个男人可爱死了,他真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时而霸道时而可爱时而温柔时而腹黑时而妖孽时而魅惑,他虽多变,但是,怎样的他都是她的最爱。

 “景,为了你,怎么能叫委屈呢?”

 东方景听闻还是不依:“这事以后再说吧。”

 他的忍耐力还是好的,让他的娘子那样服侍他,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不就是三个月么?时间有些时候也过得很快的。

 水墨凝抿而笑,搂着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之中,说了一句:“好的。”

 景嘛,她自是非常了解的,纵然他在外人面前不苟一笑冷面狠心,但是,自己想要勾引惑他还是可以做到万无一失的,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翌清晨,水墨凝睡得很沉,一直抱着东方景赖不起。

 昨晚睡觉时,水墨凝是背对着东方景的,东方景从她身后将她整个人圈了起来,可是早晨当他醒来时,却发现身前的女子却是像八爪章鱼一般扒在他的身上。

 她眼眸闭着,睡得很沉,东方景不想打扰她,便睁开眼睛看着她的睡颜。

 不知看了多久,面前的女子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眸乌黑亮泽,睁开后朝东方景微微一笑,道了一声:“早上好。”

 “好。”

 水墨凝眼眸眨了眨,问道:“对了,景,昨天忘记问你了,小竹呢?”

 东方景回道:“将她送回紫尧了。”

 昨天当他回到驿馆后听说此次事件时,即刻就命人将她送回去了,若是早知道这个小丫头跟在身边会出这么大的子,他不会允许凝儿带上她的。

 “你把她送回紫尧了?”水墨凝闻言惊了一下。

 东方景冷冷道:“她闯了这么大的祸,我没将她凌迟处死就是好的了。”

 “这事怎么能怪她?”

 东方景不以为意:“不是因为她,你会以身犯险么?此次既然已经将她送了回去,就让她在紫尧城住下吧,从此以后,她的事与我们不相干。”

 水墨凝拒绝道:“怎么能不相干呢?她无法身孕是被我害的呀,我是一个医生啊…”

 “你此次救了她,就算是还了她的恩,你再也不欠她任何情了。”

 “唉,你这人…”水墨凝嗔怪地说着话,岂料,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肚子疼了起来,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她的脸色也变得差了起来。

 东方景感觉到了她的异常,脸上神色瞬时一变,焦急地问道:“凝儿,你怎么了?”

 水墨凝捂着肚子,额头至上渗出了些许汗水,她说道:“我肚子有点疼。”

 东方景吓了一跳,立即伸手抚上了她的肚子,说道:“凝儿,你莫要吓我,你肚子怎么个疼法?”

 水墨凝眼眸半阖,咬着牙没有说话,东方景大惊失,旋即起身穿好衣服之后便拉开了房门直奔云思辰的住处。

 云思辰蒙头睡着大觉,被东方景一把拎起来时还有点儿找不着北:“怎么了?”

 “跟我去看看凝儿怎么了,她说她肚子痛。”

 云思辰睡颜惺忪,皱眉说道:“她不是会医术么?找我作甚?”

 东方景不理云思辰的话语,却是直接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给拎走了。

 “喂,你们两口子过分了啊,不要以为爷对你们好,爷就不发脾气了,爷发起脾气来连四国的地儿都会跟着震动的…喂!你别这么野蛮,爷还没洗漱呢…”

 云思辰的吼叫声喊了一路,结果却是仍旧被东方景给拎进了房间。

 入了房间之后,云思辰的睡意早已醒了,他立定站稳之后瞧见水墨凝蜷缩着身子侧身卧,他一个箭步上前轻声问道:“小鱼儿,你怎么了?”

 水墨凝眼眸眯着,费力地说道:“我前几天一直好好的,今儿个早上起来之后,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我刚刚把了一下脉,发现脉象有些不沉稳…”

 云思辰听了她的话,起初还有些头大,这个死丫头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她前几天好好的?她差点滑胎这叫好吗?

 心里思忖着水墨凝的用意,须臾,云思辰便知道了水墨凝的想法,昨天夜里听静姨说景要带着小鱼儿回西玥,小鱼儿现在这番模样恐怕是不想走吧。

 这事他却也是不赞同的,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景也在朝中慢慢建立起了威望,扳倒风雅茹与林振青指可待,万不可在这个叽咕眼儿上离开,不然他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

 所以,这戏,他决定站在小鱼儿这边,陪她唱下去。

 云思辰心里有了想法后便转换了神色,吃惊道:“是吗?你的脉象不稳?我昨天为你把脉不还好好的吗?来,我给你探一探。”

 水墨凝听云思辰如此说话便知他这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用意,遂将手伸了出去让云思辰把脉。

 云思辰伸出三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至上,细细探了起来。

 东方景站在旁边,急得不得了,隔了一会儿便问道:“思辰,她到底怎样了?”

 云思辰慢慢收回手,俊眉深敛,转头看向东方景,说道:“小鱼儿这脉象确实有些不稳。”

 “那要怎么办?”

 “安心静养,不要太过劳累,行动走路都不能太大的动作,不然会出问题的。”

 东方景听闻,凝眸看着水墨凝,心思转动了一下便知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她这是不想让自己带她回西玥,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戏码么?

 不过,自己看出来了又能怎样?即便知道她是在做戏,他也断然不能让她冒半点风险。

 自从凝儿怀孕之后他也有查一些医术,都说前三个月里最容易滑胎,要不就让凝儿先在镇南王府住上一段日子却也是可以的。

 再说了,凝儿这丫头也倔犟得可以,如若自己这时不能足她的要求,指不定她又会搞出些其他什么事来。

 此事要不就先缓一缓再说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她的身体来得重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不回西玥了,在镇南王府安心养上一段时间再回去吧。”

 水墨凝听了东方景的话,面上虽然仍旧保持着痛苦的神色,心里却总是宽慰起来。

 此事往后一拖,也就好办多了。

 云思辰瞧着这夫二人,瓣弯了弯,真心为他们的相爱而感动,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先考虑对方,这样的感情让他动容。

 只是,自己那已经悄然远走的爱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来?

 因为水墨凝身体不适,东方景只得将返回西玥的计划往后延迟。

 这一清晨,用完膳后,他便一直在房中陪着水墨凝,快到午膳时刻,吴芷静却是来唤他们二人去王府膳房一起用膳。

 东方景知道用膳时,一定会见到纳兰睿淅,因为今晨他听思辰说,纳兰睿淅居然是凝儿那个已故七皇叔的徒弟,至于那个七皇叔又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思辰还不是太清楚,真是想不到,兜来转去,他与纳兰睿淅之间居然除了血缘之外还有这诸多的牵连。

 水墨凝看出了东方景的想法,遂说道:“景,我反正也不适宜太多行动,要不你自己去吧。”

 东方景闻言,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叹道:“我们一起去吧,不能拂了母后的意。”

 水墨凝偷瞄了一眼东方路径,随后点了点头。

 二人随后起身而去,东方景一路之上都搀扶着水墨凝,格外的小心。

 到得膳房时,吴芷静,水忆澜,祁煦,纳兰睿淅,云思辰已经就坐,镇南王夫妇游山玩水去了,有些年不在府中了,王府所有的事宜皆是祁煦在打理。

 纳兰睿淅坐在吴芷静的身旁,另一边是云思辰,再过来就是祁煦,水忆澜,东方景与水墨凝到来之后,水墨凝坐到了水忆澜的旁边,如此,东方景便与纳兰睿淅坐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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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这醋吃得憋屈死了,打又不能打,碰又不能碰,哦哈哈哈,憋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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